上周末,義弟從某都出差回來,也不曉得是哪根筋抽著了,大清早就擱我家門口狂按門鈴。
“姐!我來看小侄女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家,快開門!”
我打開門,一巴掌呼了過去,抓住了他那頭非主流的藍發,用力扯了扯,沒扯動。
“姐姐姐!快放手,是真的!”
拂了拂手,散落了滿地藍毛。
嗐,這質量真差!
剛想側過身讓義弟進門,凜冽壓迫的男性氣息卻從背后纏上腰際。
被堵在門外的義弟,抓著被我擼掉不少藍毛的頭,滿臉痛意。
我推了推陸繹繃緊的手臂,他微微往后退了些許,還是像面墻似的堵在身后。
陸繹向來性子沉悶,在外人面前總是淡淡的,隱忍克制有分寸,從未將私底下的親昵搬上臺面。
除了,擋他回絕不了的桃花。
猶疑間,樓道燈滅了,天色晦暗得只看得清輪廓。
面前一顆圓球倏地向身后沖去,同木棍緊緊貼在一起。
緊接著,耳邊傳來熟悉的悶哼聲。
我跺了跺腳,樓道的燈又亮了起來。
陸繹虛攏著我腰際的上臂,被義弟咬出個血窟窿。
我不忍心再看,推陸繹進屋先去處理傷口,順手拎起拖鞋打義弟嘴巴子。
噼里啪啦,邊打邊罵:
“染了頭藍毛腦子也泡海水了?就因為你姐夫沒睡醒腦子不好使,不讓你進門就咬人嗎?姐姐有沒有教過你,凡事三思而后行,不對!傷害親人的事以后想都不要想。”
“姐,你不明白,他”
義弟臉上肌肉扭來扭去,猙獰得仿佛下一秒后槽牙都要跳出來咬人了。
我是不明白,好好的一個弟弟怎么出差一趟回來變成這樣。
“再亂咬人,別想聽我的孩子叫你一聲舅舅!”
義弟臉色漸緩,他蹲下身靠近我的肚子,很輕很輕地摸了摸,眼中滿是愛意:
“小侄女乖乖長大,等舅舅抱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