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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我在病床上醒來。
醫生告訴我孩子沒了。
可失去意識前,分明聽見數聲響亮的嬰兒啼哭。
母子之前的感應,讓我確信那是我的孩子,絕對不會有錯。
我發了瘋似的起身,一把扯住醫生的衣領。
“醫者仁心吶,你穿著這身白大褂可不能干出偷孩子這般喪盡天良的事啊!!!你知不知道孩子對于一個母親來說意味著什么,那可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
幾個護士上來按住了我,想將我拉開,許是又顧及到我的身體,害怕傷害到我,沒有下死手。
可想到我懷胎九月的孩子,還沒來得及抱抱她、親親她可愛的臉頰,就被惡意宣告死刑,心就抽搐著疼。
掐住衣領的手越收越緊,近乎癲狂。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我的孩子——”
突然手臂上一劑針管刺下,藥劑注入到血液中,沒幾秒就失了力氣。
我癱倒在地,醫生確認了我的狀況后離開了病房。
房門一開一合,熟悉的腳步聲傳來,一步一步像刀刃般踩踏進心臟。
我捂著心口,眼淚無聲地流著,模糊了視線,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美夢破碎那天。
婚后,我同陸繹百般恩愛。
例假延遲了整整一個月還沒來,我去藥店買了驗孕棒。
果然,我終于跟愛的人有了孩子。
門鎖旋動,陸繹提著公文包剛踏進玄關。
我飛奔向他,像只樹袋熊般掛在他的腰上,他騰出手穩穩地托著我行走。
“今天怎么這么黏人,”他抱著我坐在沙發上,好看的薄唇貼上我的唇瓣,親得我眼神迷離。
粗糲的指尖撩起裙擺,熟稔地在肌膚上游走,驚起顫栗不斷。
脖頸往后彎出一道弧線,我終于從銀絲中抽離,他禁錮著腰肢,湊上來還想再深入。
我深情地吻在他的唇角,指尖從后頸移至耳后,“你要做爸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