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承未等大伏虎僧解釋完,眉頭微微一蹙,似覺其聒噪至極。
不見任何光華映照,亦無真氣鼓蕩,他只是朝那枯槁僧人所在,平平遞出一拳。
拳出如古神搬山,不講究招式繁復(fù),唯有一股鎮(zhèn)壓神魔的原始意志勃然而發(fā)。
嗡!
大伏虎僧周身流轉(zhuǎn)的金色梵光,其苦修數(shù)百載凝若實質(zhì)的摩利支佛罡,在那拳意觸及的剎那,竟脆薄得不如一張黃紙。
“噗!”
一聲悶響,并非血肉爆裂那般驚心,卻更讓人頭皮發(fā)麻。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視野中大伏虎僧體外的煌煌佛光,就全部崩潰,刺得人們睜不開眼。
等人們恢復(fù)視覺再看時,原地只剩一件半舊的僧袍緩緩飄落,其下空空蕩蕩。
風(fēng)拂過,那僧袍跌落地面。
毛骨悚然。
在場每個人都有種驚駭欲絕之感。
他們想到了楊承再次會很強(qiáng),畢竟他五年前,就疑似有煉神級別的實力。
但人們還是想不到,楊承會強(qiáng)的這么離譜,已到了讓人們理解都無法理解他實力的程度。
僧袍還在地面。
里面的半步煉神大能,摩利支寺新晉大金剛,卻已消失無蹤,這簡直就是最徹底的形神俱滅。
連一根骨頭、一滴血都未曾留下,似乎從未踏足過此方天地。
整個大殿,死寂如真空。
無數(shù)道目光凝固在那青衫身影之上,恐懼、狂熱和難以置信各種情緒翻涌。
呼吸停滯,針落可聞。
就連陽神大能徐闊海,此刻都面無人色,癱軟如泥。
楊承目光掠過噤若寒蟬的靈犀宗眾人,而后看向似乎還沒回神的東方余身上:“今日之事因白魚會而起,那么剩下這些瑣碎污穢,便交由白魚會打掃。”
東方余渾身一震,胸中五年積郁的屈辱和壓抑,如同被天光雷霆狠狠劈開,一掃而空。
讓他這個老江湖體內(nèi),都有磅礴氣血在涌動。
他猛地抱拳,聲音因激動而沙啞顫抖:“是,楊承殿下放心,東方余必定會處理好。”
明明從輩分上來說,他是楊承長輩,他卻對楊承服服帖帖、
四周白魚會高手跟著轟然應(yīng)諾,氣勢如虹,方才的絕境瞬間徹底逆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