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不見,這人的臉皮倒是越發(fā)厚了!
余漾被她這直白的剖白噎得一時無言。
“不管…”任序乞求,“不管你有沒有把我當成沈季青…都沒關系了。只要是你。”
她垂下眼簾,掩去眼底深處那點隱秘瘋狂的期待。
快說沒有,快說你不是透過我看她!
對于任序這番話,余漾一個字也不想回應。
她太清楚眼前這個人了,狡猾得像只狐貍,任何一點破綻都會被精準捕捉,然后糾纏不休。
“我要起床吃早飯。”余漾別開臉,聲音是一貫的冷淡疏離,仿佛昨夜那個在情欲浪潮里沉浮嗚咽的人并非自己。
任序的心像是被這句話狠狠攥住,酸澀的瞬間彌漫開。
果然…果然是“用完就丟”!
她收緊手臂,將人死死按在懷里。
余漾正要冷聲斥責,頸側(cè)卻驀地傳來一點冰涼shi潤的觸感。
那感覺穿透了肌膚,直抵心臟。
余漾的身體瞬間僵住。
任序…哭了
這個認知像一根細針,猝不及防地刺進余漾的心房。
她從未見過任序的眼淚。
混雜著震驚和慌亂的感覺攫住了她,讓她一時竟不知如何應對。
任序的話像魔咒,在她腦海里盤旋不去。
是,她承認,心底深處對任序確實存在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我們已經(jīng)不是師生了,為什么不能試試?”
是啊,師生關系這道枷鎖早已解除。可是…
余漾也流淚了。
她完全沒有明確,也不知該如何選擇。
一時間,兩個人居然在床上抱著哭了起來。
哭完后,余漾狠狠地捶了任序一下,“我要去吃早飯了!”
“好,好。”
這一次,任序聽話得很,利落地打了控制中心的電話,叫人把早餐送來。
隨后任序抹了抹眼淚,先起來給余漾找到了能穿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幫人穿好,又搶著把人抱到洗漱間,又是擠牙膏又是放毛巾。
一切準備就緒后,兩人面對面坐下,吃著早餐。
沒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