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譚沖也展現(xiàn)出了自己的專業(yè)素養(yǎng),對著向南侃侃而談:“在巴彥下面那幾個村子,我還真有一些客源,他們的東西存放在我這,時間長,耗成本,效益低。向南,我建議你分別建造冷凍冷庫、保鮮冷庫、速凍冷庫、冷藏冷庫跟雙溫冷庫。”
“整那么多類型,都能用得著嗎?”
向南有些懵。
“行了,啥也別說了,我先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然后我給你打個電話,咱們就一塊去。我先帶你去見見那些供應(yīng)商,然后咱們再根據(jù)實際情況,看看建造那些庫房。”
眼看著譚沖打算先亮亮自己的體格子,向南的心中也就有了底,跟譚沖干了一杯:“我向南不是差事兒的人,我上頭有大哥,這股份確實給不了太多。但干冷庫的,遇到點道上的事兒,也是在所難免,這一塊,你說話就完了!”
聽到向南這么說,譚沖的心里也有底了。
他跟向南玩,不光是因為給自己多一個營生,更重要的是,向南以前干的是刀槍炮的活兒。
他在出獄后,這么快就混到這個段位,說明他的背后有好大哥。
就像向南說的,自己搞冷庫,必然要跟那幫大車司機有往來,那幫人可不是什么好玩應(yīng),要沒點道上的手段,能鎮(zhèn)得住他們嗎?
就這樣,兩個各有所需的人,在酒桌上達(dá)成了合作。
……
在恒佳名苑住了一晚上,向南無所事事,于是又開始下樓鍛煉,等待譚沖的消息。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向南一愣,但還是接通了起來。
“小向,是我,徐海生。”
聽到這個聲音,向南一愣,瞇起了眼睛,連握著電話的手都緊了一些。
片刻后,他又松開了手機,笑了笑:“真沒想到,你竟然能給我打這個電話。你找我,不會是為了興隆的那塊地吧?太遲了,那塊地我已經(jīng)幫順哥拿下了,你拿我當(dāng)突破口也沒有意義了。”
徐海生顯然也有些吃驚向南的效率,畢竟李順的人脈都集中在市區(qū),興隆那么老遠(yuǎn)的地方,他肯定是夠不到的。
他估摸著,就算是拿錢開路,那也得相當(dāng)長一段時間,那個貪婪的賈鎮(zhèn)長才能松口。
“小向,我給你打電話,只是想跟你敘敘舊,捎帶著跟你說聲抱歉。”
徐海生九分真,一分假的說道:“當(dāng)年那事兒吧,是真沒啥辦法。再怎么說,那也是我堂弟,我叔跟我嬸兒,對我是有養(yǎng)育之恩的……”
“都過去了,徐哥。”
向南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我也已經(jīng)出來了,而且還跟上了順哥,這不也挺好的嗎?”
“小向,我一直都挺欣賞你這個人。當(dāng)初你跟我混的時候,你辦事就非常靠譜,在李順手底下待了幾天,更讓我覺得,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徐海生說道:“說吧,李順那邊給了你多少,我愿意出三倍,只要你能過來為我做事,一切好說!”
聽到這話,向南突然就樂了出來:“徐哥,三年前你為了你堂弟操了我一下,誰敢保以后你不會為了你家啥親戚,再攮我一刀呢?”
電話那邊的徐海生,語氣也變得低沉了起來:“小向,你應(yīng)該清楚,跟著李順干,和跟我作對是沒什么區(qū)別的。我們在冰城這個地方,早晚要分出一個公母。他在里面待了將近四年,很多事兒,都已經(jīng)被落下了!”
向南瞬間繃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徐海生,咬人的狗是從來不叫的。你叫了,就只能說明一點——”
“現(xiàn)在的你跟順哥拼,你還不是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