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宮宴（第2頁）

太后撫著柳如煙的手，慢悠悠地開口，“今日良辰，何不獻藝一曲？”

來了。

鳳傾瑤放下茶杯，心里冷笑。這是要逼她在眾人面前出丑

——

那把淬了啞藥的琴弦，只要手指用力稍猛，就會在音色突變時劃破指尖，讓她當眾失態。

“太后抬愛。”

她起身行禮，目光落在殿角的古琴上，“只是臣女近日偶感風寒，怕是辱沒了雅樂。”

“哦？”

太后挑眉，“這點小事都推脫？還是說……

將軍府的女兒只會舞刀弄槍？”

這話帶著明顯的刁難，殿內的氣氛瞬間凝固。蕭徹剛要開口解圍，鳳傾瑤卻搶先一步：“既然太后有命，臣女敢不從？只是臣女今日帶了把舊琴，想借這良辰調試一番。”

畫春立刻從隨侍的丫鬟手里接過琴盒，打開時露出把桐木古琴，琴弦泛著暗沉的光。

柳如煙的眼里閃過竊喜，她早已讓人在這把琴上動了手腳。

鳳傾瑤在琴前坐下，指尖輕撥。第一聲就帶著刺耳的沙啞，引得席間一陣低笑。她卻恍若未聞，指尖加快速度，琴音時而如裂帛，時而如鬼泣，哪里有半分雅樂的樣子。

“這是什么鬼東西！”

有位老臣忍不住斥道。

鳳傾瑤充耳不聞，突然猛地發力，只聽

“錚”

的一聲，最粗的那根琴弦應聲而斷，尖銳的斷口劃過她的指尖，滲出殷紅的血珠。

“哎呀！”

柳如煙驚呼出聲，“姐姐流血了！”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流血的手指上，沒人注意到那截斷弦彈起時，濺了幾滴血在柳如煙的裙擺上。

鳳傾瑤捂著手指，臉色蒼白：“讓太后見笑了，臣女實在技疏……”

“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