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
鳳傾瑤笑了,笑得肩膀抖,“你也配提?”
她猛地站起,紅嫁衣轉(zhuǎn)身劃凌厲弧線,“你以為我不知你暗地里的事?拉攏兵部侍郎,篡改北境軍報(bào),想借蠻族削弱鳳家軍權(quán)……
蕭徹,你好主意!”
蕭徹臉唰地白了,踉蹌后退撞門框:“你……
你怎么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鳳傾瑤逼近,聲音不高卻字字誅心,“你以為娶了我,就能把鳳家當(dāng)?shù)腔つ_石?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的算計(jì)別想瞞我!”
她眼神銳利,帶著洞悉一切的冰冷,讓蕭徹莫名恐懼。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鳳傾瑤,像出鞘的劍,鋒芒畢露,帶著玉石俱焚的決絕。
“你……
你想怎樣?”
蕭徹聲音發(fā)顫。
“不怎樣。”
鳳傾瑤坐回床邊,月光落她臉上半明半暗,“這婚我結(jié)了,不是因鳳家需聯(lián)姻,是想看看你能玩多少花樣。”
她拿起銀匕首在指間轉(zhuǎn),寒光映眼,“蕭徹,你最好安分,不然……”
匕首被她輕放枕邊,刀尖對門口,似無聲警告。
蕭徹看匕首,又看她冰冷側(cè)臉,寒意從腳底竄起。他知道,這女人不再是從前任他拿捏的鳳傾瑤。
新房燭火噼啪爆燈花,將兩人影子投墻上,一站一坐像對峙剪影。窗外月亮被云遮,光線暗下來,只剩沉默的火藥味彌漫。
鳳傾瑤靠床頭,手始終放匕首上。她知道,皇子府從此是戰(zhàn)場,每步要小心,每招要精準(zhǔn)狠辣。
柳如煙只是開胃小菜,蕭徹才是真正對手。
夜?jié)u深,更夫打更聲一聲比一聲沉,像敲在心上。鳳傾瑤閉眼,腦海閃過父母哥哥的臉,閃過鳳家記門鮮血。
她不會(huì)再讓悲劇重演。
因?yàn)樗菑牡鬲z爬回的鳳傾瑤,是淬毒的涅槃之凰。
這場復(fù)仇游戲,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