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驚變（第2頁）

剛接茶杯，門外傳來柳如煙聲音：“姐姐，我讓了蓮子羹。”

鳳傾瑤放茶杯，來得正好。

柳如煙推門進來，端描金漆盤，白瓷碗里蓮子羹漂著枸杞，香氣清甜。“姐姐累了，這羹用冰糖燉的?！?/p>

她放托盤時

“不小心”

撞桌邊，銀鐲子劃木頭發刺耳響，“呀，差點打翻?！?/p>

鳳傾瑤看她鐲子，指尖在袖中蜷起：“妹妹這鐲子別致。”

柳如煙笑容僵瞬，撫著鐲子軟聲道：“殿下賞的舊物，姐姐喜歡，改日讓殿下再找更好的……”

“不必了?！?/p>

鳳傾瑤站起，比她高出半頭，垂眸時陰影落她臉上，“這是我母親遺物，去年我還戴去三清觀，巧不巧？”

柳如煙臉唰地白了，握鐲子的手指關節泛白：“姐姐說笑……”

“巧不巧問殿下。”

鳳傾瑤目光越她看向門口，“殿下說是不是？”

蕭徹站在門口，臉色難看。他顯然聽見對話，卻故意等半晌才進，眼底閃過慌亂，隨即責備：“瑤兒，大喜日子，怎跟如煙置氣？”

“置氣？”

鳳傾瑤笑了，笑意沒到眼底，“母親遺物被人戴手上，我問一句都是置氣？”

“不過只舊鐲子，”

蕭徹皺眉不耐煩，“如煙不是故意的，你喜歡，我賞你十只八只?！?/p>

“殿下大方?！?/p>

鳳傾瑤走到他面前，紅嫁衣掃地面發響，“母親遺物能用金銀衡量？還是在你眼里，鳳家東西誰都能拿？”

蕭徹語塞，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柳如煙

“噗通”

跪坐地上，眼淚直流：“殿下，都怪我，我這就摘……”

她說著去解鐲子，手指故意往蓮子羹偏，眼看要碰碗沿。

鳳傾瑤抬腳踩她手背，不重卻讓她動不了?！懊妹脛e急。”

聲音輕緩，眼神冷如冰，“你喜歡就戴著，記好不是自已的東西，早晚硌得慌?！?/p>

柳如煙疼得眼圈紅，哭得更兇：“殿下……”

“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