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周:
晨光穿過白樺林的間隙,在溪水上灑下碎金般的光斑。阿爾斯蘭掬起一捧冰涼的溪水潑在臉上,水珠順著喉結(jié)滾落到xiong膛。烏雅在一旁不耐煩地噴著響鼻,前蹄刨著溪底的鵝卵石。
"急什么。"他解開韁繩,手指穿過烏雅被曬得暖烘烘的鬃毛。白t恤早被汗水和溪水浸透,緊貼在起伏的背肌上。他雙手交叉抓住衣擺向上一扯——布料撕裂的細微聲響讓他動作頓了頓。這是方好好上次來草原時,在集市上隨手給他挑的。
"嘖。"阿爾斯蘭把衣服團成一團,在溪水里粗暴地揉搓。泡沫順著水流漂走時,他恍惚看見水底晃動著墨綠色旗袍的倒影——昨天那組九宮格照片里,絲綢開衩處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不及他掌心丈量過的弧度萬分之一。
樹枝突然簌簌作響。他猛地轉(zhuǎn)身,shi發(fā)甩出一串水珠。空蕩蕩的溪畔只有玉驄在低頭啃食苜蓿,但方才那聲輕笑分明
"昏頭了。"阿爾斯蘭自嘲地抹了把臉。要是那個小騙子在,這會兒早該假裝中暑往他身上倒。然后纖纖玉指"不小心"按在他xiong肌上,還眨著眼問:"哥哥,這里怎么比馬鞍還硬呀?"
烏雅突然湊過來蹭他肩膀,shi漉漉的鼻息噴在鎖骨。阿爾斯蘭皺眉推開這個"逆子",水珠從發(fā)梢滴到xiong肌凹陷處。練得再結(jié)實有什么用?現(xiàn)在連那盆她留下的多肉都能在窗臺上曬到太陽,而他連朋友圈點贊的資格都沒有。
手機在褲袋里震動。阿爾斯蘭甩著shi手掏出來,置頂?shù)娜藫Q了新頭像,墨綠色旗袍掐出盈盈一握的腰線,珍珠盤扣解到第二顆,修長脖頸上戴著他送的狼牙項鏈。
"操。"拇指懸在屏幕上方顫抖。昨夜抱著她落下的真絲睡衣失眠的畫面又浮現(xiàn)在眼前,那件該死的睡衣現(xiàn)在正皺巴巴地纏在他枕頭下。工具間的木桌、辦公室的皮質(zhì)沙發(fā)、溪邊被壓倒的苜蓿叢每一個他們纏綿過的地方都成了刑具,反復(fù)凌遲著他可笑的忠誠。
烏雅突然長嘶一聲。阿爾斯蘭抬頭,看見溪水對岸的灌木叢劇烈晃動。他心臟漏跳一拍,等看清不過是只野兔時,竟把手機砸進了溪里。
屏幕亮著沉入水底,方好好笑靨如花的照片在漣漪中扭曲變形。阿爾斯蘭盯著不斷冒泡的水面,突然想起她窩在自己懷里說過的話:"哥哥,哥哥~”
溪水很涼,卻澆不滅xiong口那團火。他轉(zhuǎn)身狠狠給了烏雅屁股一巴掌:"看什么看?逆子!"
可就連這聲“逆子”都是她最愛說的!
第六周:
方好好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顯示著"渤海劉閔"的來電。她遲疑了一秒才接起:"劉董您好。"
"我在酒店茶室,你來一下吧。"電話那頭劉閔的聲音干脆利落,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方好好下意識攥緊了手機:"額劉董,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嗎?"
聽筒里傳來一聲低沉的輕笑:"對,就在茶室的大廳里。"那笑聲里似乎帶著幾分玩味,像是在說:小姑娘還挺有防備心。
"好的,我馬上到。"方好好松了口氣。在大廳的話,那就不用喊趙橙一起了。她對著鏡子整理了下頭發(fā),換了件得體的米色針織連衣裙,又特意選了雙低跟鞋——既不失禮數(shù),又方便行動。
電梯下行時,方好好對著金屬墻面檢查了下自己的妝容。茶室在酒店三樓,平日里總是人聲鼎沸,可今天當她走出電梯時,走廊卻出奇地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