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的"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方好好突然俯身,用牙齒輕輕叼住他的耳垂:"那不正經的呢?"她的指甲不輕不重地刮過石子,滿意地感受到他全身的震顫:"哥哥還看不正經的呀?"
月光透過松枝的縫隙,在他們交疊的身影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阿爾斯蘭的喘息聲越來越重,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方好好卻突然抽回手,看著他迷離的眼神和繃緊的下頜線,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好了好了,不玩了,放過你了?!?/p>
她的指尖剛從他肩頭滑落,轉身的瞬間便被一股蠻力攬住腰肢。世界在旋轉中顛倒,松樹粗糙的樹皮透過單薄的衣料硌在脊背上,阿爾斯蘭滾燙的軀體已經嚴絲合縫地壓了上來:"寶貝"他沙啞的嗓音混著灼熱的呼吸,指尖捻動她發間那朵野花,花瓣簌簌落在兩人交纏的衣襟上:"今晚的戲,該我主導了。"
他的唇瓣帶著馬奶酒的甜澀壓下來,先是輕輕含住她的上唇。那里有顆幾乎看不見的小痣,被他用舌尖反復描摹時,方好好渾身顫栗得像張拉滿的弓。當他的牙齒不輕不重地叼住下唇研磨時,她終于嗚咽著張開齒關,任由他長驅直入。
"唔!"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她驚喘——男人的手掌已經探入,粗糙的指腹不停的游走。方好好慌亂地按住那只作亂的手,睫毛被露水浸得shi漉漉的:"會會被人看見"
阿爾斯蘭低笑著含住她耳垂,舌尖掃過敏感的耳骨:"往深處走"他的喘息燙紅她頸側肌膚,"你會聽見夜鶯都在替我們遮掩。"阿爾斯蘭一邊說,一邊啄吻她的脖頸:“不止我們,還有像我們一樣相愛的男女,我們生在草原,長在草原,我們的生命自然也該孕育于草原?!?/p>
說罷,他就將方好好抱了起來,天旋地轉間,她陷入鋪滿松針的溫床。阿爾斯蘭單手扯開腰帶時,皮革摩擦聲驚飛了樹梢的夜梟。
她緊張的直拍他:“不準不準,你這個野蠻人?!彼啦菰瓋号騺頍崆楸挤?,可她骨子里終究是個含蓄的南方姑娘——那些在江南煙雨中浸潤出的矜持,此刻全化作了臉頰上兩朵火燒云。
男人駕輕就熟的找到了入口,他闖入長滿云杉的峽谷,那里卻因春雨變成了沼澤,每走一步都會泛起水聲。
方好好腦袋暈乎乎的,她一只手抓著阿爾斯蘭的頭發,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嘴,絕不肯讓一絲嚶嚀從口中溢出,被人聽去,男人抬眸看到這樣的景象,頓時便被迷去了三魂七魄,阿爾斯蘭發狠地吻住她顫抖的指尖,月光穿過枝椏,將兩人交疊的身影切割成斑駁的碎片。
夜露浸透了她的裙擺,寒涼激得她驟然清醒。淚珠滾落的瞬間,阿爾斯蘭僵住了動作:"乖寶"他慌亂地舔去她眼角的咸澀,尚未平息的情潮在血管里咆哮:"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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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混蛋!怎么可以在外面!"她抽噎著捶打他肩膀,卻被他突然抱起。阿爾斯蘭用外套裹住她發顫的身子,喉結劇烈滾動:"回家"暗啞的嗓音里滿是未饜足的渴望:"我們回家繼續。"
上了車他就想起來,自己晚上喝了酒,已經不能開車了,于是拉開后座車門,將她放了進去,車門關上的瞬間,阿爾斯蘭的唇已經壓了下來。方好好被抵在后座真皮座椅上,他帶著馬奶酒氣息的吻比任何時候都要灼熱。車窗很快蒙上一層霧氣,將月光過濾成朦朧的紗帳。
"哥哥"她喘息著喚他,指尖陷入他繃緊的肩胛。阿爾斯蘭的回應是咬開她連衣裙的肩帶,犬齒在鎖骨上留下一串shi漉漉的痕跡。
沼澤已經蓄滿了水,阿爾斯蘭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阿爾斯蘭突然弓起身,一把扯開自己的襯衫,紐扣崩落在車墊上發出細碎的聲響。月光流淌過他塊壘分明的腹肌,像給青銅雕像鍍了層水銀
。
那個小包裝被撕開時發出曖昧的脆響。阿爾斯蘭的動作突然變得笨拙——平日馴服烈馬的手此刻竟解不開這小小的阻礙。方好好輕笑出聲,卻在下一秒變成嗚咽。
不同于前兩次沉淪其中的快樂,那是一種絕對強勢的入侵,尤其是一開始,伴隨著強烈的不適感。她的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紅痕,像受驚的貓兒。
好在他很聰明,并且牢記的前次是如何讓她快樂的,及時調整,才緩解了她的不適。方好好仰起脖頸,喉間的喘息化作白霧撞在車窗上。她恍惚看見儀表盤幽藍的光映在他汗shi的眉骨上,那雙總是沉靜的眼睛此刻燃燒著野性的火光。
當阿爾斯蘭俯身含住她耳垂時,遠處傳來牧羊犬的吠叫。方好好的思緒開始飄忽——明天馬場的圍欄上,晾曬的毛毯一定會沾滿露水,就像此刻她在他身下融化的模樣。
這周你都睡馬廄去
夜露最重的時刻,馬蹄聲踏碎了寂靜,由遠及近,像一首溫柔的夜曲。方好好在睡夢中隱約聽見,卻不愿醒來,只感覺一雙熟悉的大手輕輕拂過她的發梢,指尖帶著夜風的涼意,卻又在觸到她肌膚時變得格外溫熱。
"唔……"她含糊地哼了一聲,下意識往溫暖處蹭了蹭,隨后便被穩穩地托起,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她甚至沒來得及睜眼,只迷迷糊糊感覺到自己被裹進帶著青草和陽光氣息的衣袍里,隨后便是馬背輕微的顛簸,像兒時的搖籃,讓她在朦朧中又沉了幾分睡意。
她是面向阿爾斯蘭騎在馬上的,整個人被他寬大的衣袍裹得嚴嚴實實,袖口纏繞在他腰間,像是無聲的依偎。他的手臂牢牢環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控著韁繩,烏雅走得極穩,仿佛怕驚擾了她的夢境。夜風掠過草尖,帶起細微的沙沙聲,而他xiong膛的溫度卻始終熨帖著她的臉頰。
她無意識地哼唧了一聲,阿爾斯蘭便立刻察覺,低低"噓"了一聲,示意烏雅放慢腳步。他俯身,唇輕輕貼了貼她的額頭,嗓音低沉而溫柔:"睡吧,馬上就到家了。"
方好好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只是下意識伸手環住他的腰,指尖揪住他的衣料,像抓住唯一的安全感。她太累了,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更懶得去想他是怎么深夜跑這么遠把烏雅牽來的。她只知道,有他在,她就可以放心地沉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