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好好想起臺臺也喜歡看韓劇,同加娜爾笑道:“你們這邊是不是很流行看韓劇?”
“電視里放什么,我們就看什么。”加娜爾笑著回答。
阿爾斯蘭已經分完了手中的馕,將最后一塊放進嘴里。巧的是,那一塊正好是方好好剛剛咬過的那一角。
你選他?
晚餐結束后,薩婭就去端來了肉湯。
方好好已經吃得很飽了,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阿爾斯蘭察覺到她的動作,便只象征性地給她倒了一小口湯。
兩個小屁孩兒吃飽后,便迫不及待地爬到了炕頭,手里拿著奧特曼卡片,低聲討論著誰更厲害。
溫暖的木屋里,大家圍坐在鋪著厚實毛毯的炕上,電視機發出的微弱光芒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
發電機的電力只夠支撐電視機運轉,因此屋子里的白熾燈顯得有些昏暗,反而增添了幾分柔和的光影。墻上掛著的羊毛掛毯和角落里堆放的毛氈墊子,讓整個房間充滿了濃郁的民族風情。
方好好坐在阿爾斯蘭旁邊,手里捧著熱湯,目光不時掃過屋內的一切。
她的思緒漸漸飄遠,想起了小時候的情景。
那時,她和爸爸、奶奶也是這樣,一家人吃過晚飯后,圍坐在老舊的沙發上,看著那臺小小的電視。奶奶總是會端來一壺熱茶,爸爸則一邊看電視一邊給她講些有趣的故事。
她不禁感慨,不論哪個民族,家的溫暖總是相似的。無論是草原上的木屋,還是城市里的樓房,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分享著簡單的快樂,便是最珍貴的時刻。想到這里,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微笑,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從蘇哈家告別,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夜幕低垂,天邊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灑在廣袤的大地上,給遠處的山巒和近處的草地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暈。
車內,空調開得很足,暖意融融,與外界的清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方好好靠在副駕上昏昏欲睡,一直到路過拍
攝點身體因車子的輕微顛簸而微微晃動,才猛然驚醒:“野騎!你還沒帶我去野騎呢!”
“我最近都在,看你時間。”
“嘖,我最近又有點忙呢。”其實她的通告并不多,只是都被分配到了一早一晚,中間的空擋又不好隨便離開。
“其實以你現在的水平,應付拍戲已經足夠了。”
“no,no,no,還很不夠。我在這部電影的高光時刻是一場和對手演員長達三分鐘的追逐戲,追逐戰的最后我們會雙雙將對方撞落到馬下。”她避開關鍵信息,簡單地描述了那場戲的內容:“所以,雖然我已經學會了騎馬,但技術、速度,還有美感,都還需要提升。”
“那你需要的是速度和技術,跟美感沒什么關系。”他冷靜地分析道。
“不行,美感不能丟。”她的目標可不僅僅是完成這場戲,她要的是憑這場戲脫穎而出,給觀眾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覺得觀眾能分辨的出你騎的是不是具有‘美感’?”
“當然,我就能分辨的出來你騎的比”方好好幾乎是脫口而出,但話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我騎得比誰好看?”阿爾斯蘭似笑非笑地追問,顯然已經猜到了她的未盡之言。
方好好撇了撇嘴,心里暗自嘀咕:這個男人還真是又高傲又自戀。她沒再回答,只是轉過頭看向窗外。來新疆的這段時間,她見過不少會騎馬的人,但沒有一個人能像他那樣,騎得既瀟灑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