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顧我?"她忍不住笑了,眼角彎成好看的弧度。
"在蘇爾村,我照顧的難道不好?"他挑眉,故意露出受傷的表情。
"誰要和你一起住了,咳咳~"
"我去給你倒杯溫水。"他端著水杯回來,看著她小口啌飲的樣子,眼神柔軟得像融化的蜜糖。等她喝完,他把兩個枕頭墊到一起,動作輕柔地扶她半靠在上頭:"乖,靠著休息會兒,咱們吃了晚飯再睡。"
睡了一覺,她腦袋清醒多了,那些盤旋在心頭的問題又浮現出來。
"你說你不打算做林序南,那你還是要回去的,對不對?"她的聲音很輕,卻像投入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
他沉默了一瞬,指節無意識地敲打著膝蓋。關于距離的問題,像一道無形的鴻溝橫亙在他們之間,是時候直面這個難題了。
"好好,我喜歡那里的生活。"他最終開口,目光坦誠而堅定。
"嗯,我理解。"她打斷他,指尖不自覺地絞著被角:"我也很喜歡那里。”
他們陷入短暫的沉默,只有空調運轉的細微聲響填補著空白。
"我們遲早要面對這個問題。"他最終打破沉默,握住她的手:"但我想愛可抵萬難,
會找到辦法的。"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虎口:"也許可以折中?你拍戲的時候我陪你,你休息的時候咱們就一起回蘇爾村。或者"
方好好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假使他真的因為自己放棄了自己想過的生活,跟著自己在北京上海這些城市輾轉,那么當愛意逐漸被消磨殆盡,剩下的會不會就是無盡的埋怨與悔恨?她見過太多為愛犧牲自我的人,最終都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明白。"她回握住他的手,聲音輕柔卻堅定:"盡管我們十分相愛,但我們都應該先做自己,否則這份愛就會失去它最珍貴的部分。"她抬頭直視他的眼睛:"就像你說的,愛不應該成為束縛,而是讓我們都能成為更好的自己。"
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為更深的溫柔。正要說什么,門鈴突然響起。
"應該是送餐的。"他起身時,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先吃飯,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商量。"
她望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或許距離從來不是問題,問題在于兩顆心是否愿意為彼此保持開放與包容。而這個認知,讓她心里那塊懸著的石頭終于輕輕落了地。
蚊子咬的
隔天一早,馮允就帶著趙橙和悠悠按響了酒店房間的門鈴。方好好正在洗漱,聽到門鈴聲匆忙擦干臉,回房間時順手把臥室門給帶上了。
林序南半倚在床頭,精壯的xiong膛在晨光中被鍍上了一層蜜色。
見她要關門,他慵懶地挑眉:"關門做什么?怕我被看光啊?"
"等我跟他們下去吃早餐,你再悄悄離開。"方好好壓低聲音。
"悄悄離開?"男人掀開被子,赤條條地站在她面前,肌肉線條隨著動作舒展:"我這么見不得人呢?"
方好好的耳尖倏然變紅:"真得給你買本男德學學。"
"好啊,"他慢條斯理地撿起地上的襯衫:"你買什么我就學什么。"
趙橙一進門就眼尖地注意到玄關處多了一雙男士皮鞋。她假裝整理頭發,目光卻掃過緊閉的臥室門。
"感冒好點兒了嗎?"悠悠注意到方好好眼下的青影。
方好好揉了揉太陽穴:"好多了。"
馮允徑直走向客廳,坐到沙發上:"公寓已經準備好了,今天就搬過去吧。"
"多謝馮總好意。"林序南的聲音突然插入,他斜倚在臥室門框上,領口大敞著露出鎖骨處的紅痕:"不過,好好會搬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