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阿爾斯蘭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一絲擔憂,“不舒服嗎?”
方好好悄悄打開房門一角,探出腦袋看了看。臺臺不在,古麗達正坐在客廳里專心做花氈,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她趕緊拉過阿爾斯蘭的手,把他拽進了房間,然后迅速關上門,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噓——”
看她面色緋紅,阿爾斯蘭猜到她可能是害羞了,便聽話地噤了聲,只是嘴角微微揚起,眼里帶著笑意。
方好好捧著自己的臉頰,半側過身子,悄悄擦了擦眼角,確認沒有眼屎,才再次看向他,聲音低得幾乎像是耳語:“我……我們……昨天晚上……”
阿爾
斯蘭俯身靠近她的耳廓,溫熱的氣息如羽毛般拂過她敏感的耳畔,低沉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危險的戲謔:"你該不會是想跟我說,你全都忘記了吧?"
她下意識地咬住下唇,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像受驚的蝶翼。"我我"方好好感到一陣心慌意亂,她來新疆本是為了工作,夏天到來前就會離開這片土地,而阿爾斯蘭的根深扎在這里。她不是那種能將感情視作游戲的人,可xiong腔里那顆不安分的心卻誠實地為眼前這個男人瘋狂跳動。
阿爾斯蘭看著她糾結的模樣,低笑一聲,強壯的手臂突然環住她纖細的腰肢:"沒關系。"他的聲音像融化的蜜糖,帶著蠱惑人心的溫度:"我來幫你復習一遍:"結實的手臂稍一用力,就將她拉入懷中。兩人的距離近得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她的是談談的花香,他的則是陽光曬過草甸的味道。
當他的唇即將落下時,方好好突然抬手抵住他的xiong膛:"等等"她的聲音輕得像一片雪花落在湖面:"我們這樣真的合適嗎?"眼底泛起淺淺的漣漪,既期待又惶恐。
阿爾斯蘭的拇指輕輕摩挲她的臉頰:"你在害怕什么?"
"我怕"她垂下眼簾,長長的陰影投在臉頰上:"怕最后會傷害你,也怕自己承受不起分別的痛苦。"
“我們哈薩克人有句諺語‘駿馬總要跑起來才知道能跑多遠’。”他溫柔的注視著她:"好好,有些相遇本就是上天的饋贈。"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輕輕打開了方好好緊鎖的心門。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淪陷——會為他的消息輾轉反側,會在人群中下意識尋找他的身影。這種感情來得洶涌又自然,像伊犁河谷的春汛,沖垮了她所有理智的堤壩。
"野蠻人"她破涕為笑,拳頭輕輕捶在他肩上,卻被他趁機捉住手腕。
"所以,方好好小姐,"阿爾斯蘭的眼里盛滿星光,"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她沒有回答,只是踮起腳尖,用一個生澀卻真誠的吻代替了千言萬語。在這個瞬間,方好好做出了選擇——即使知道終將離別,她也要勇敢地擁抱這份感情。因為有些心動,值得用整個青春去銘記。
沒名分就沒名分吧!
長久的對視之后,她推了推他,正色道:“在我們正式交往之前,我有些話得跟你說清楚。如果你覺得不行,咱們就……就不要開始。”
“方好好!”男人收斂了笑意:“不要隨便把這種話掛到嘴邊。”
“你兇我!”她瞪大眼睛,語氣里帶著一絲委屈,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貓。
他無奈地笑了笑,眼神柔和下來,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好,你說,我聽著。”
方好好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我們的戀愛,要保密,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阿爾斯蘭心里有些無奈,但想起她昨晚哭泣的原因,心里又軟了下來。看在她是為了保護自己免收非議的份上,沒有名分就沒有名分吧!
見他點頭,方好好心里松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還有,你在外頭……要克制一點,不許那么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