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好好忍不住瞥了阿爾斯蘭一眼,他周圍這些人,不論是外貌還是口音,都帶著濃厚的民族特色,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漢族人??善徽撏饷策€是口音都像是土生土長的漢族人,毫無違和感:“你是哈薩克族嗎?”她終于問出了這個憋了很久的問題。
“怎不似!我兄弟正經哈薩克族!”巴特掐了煙,搶答道。
“那是混血?”她的目光在阿爾斯蘭和巴特之間來回游移,試圖從他們的臉上找到一些線索。
見狀,巴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故意拖長了語調:“你似覺得他和我們長的不一樣?我兄弟似帥,帥得不像我們這種糙漢子,對吧?”
“什么呀!”她飛快的移開視線,假裝整理自己的衣角:“我是覺得他普通話說的好,一點兒口音都沒有,都快趕上我的了。”
巴特得意地擺擺手:“噢,我們桑過學的,普通話都嗦得標準。”
方好好和阿爾斯蘭對視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撒?”
阿爾斯蘭吐出最后一口煙圈,掐滅煙頭,拍了拍巴特的肩膀:“去給她打盒飯?!?/p>
巴特倒是很聽他的話,二話不說就鉆進木屋去了。方好好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又笑了:“他還挺幽默?!?/p>
“上車吧。”說罷,他繞到駕駛座,輕輕拉開車門,啟動引擎,打開了空調。
方好好迫不及待就鉆進了副駕,雖然車內的溫度還沒完全升上來,但比起外頭已經暖和的多了。她搓了搓凍得發紅的手,看了眼掛在后視鏡上的佛牌——出入平安。
“沒帶外套嗎?”他聲音低沉,語氣也淡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
方好好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舊棉衣:“帶了的,這是戲服,我的衣服放屋里了?!?/p>
“下午呢?還拍嗎?”
她點點頭:“下午還有兩場。”
聽到這話,阿爾斯蘭默默伸出手把空調溫度升高了一些;
其實,他和巴特早就到片場了。兩人站在坡底,遠遠地看著她拍了半個多小時的戲。方好好穿著一件略顯陳舊的棉衣,孤零零地站在角落里,手里牽著一匹馬,既沒有臺詞,也沒有鏡頭,就像是被這片場遺忘了一樣。風吹過來的時候,她的衣角微微擺動,整個人顯得格外單薄。
瞧阿爾
斯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巴特忍不住咧嘴一笑,調侃道:“咋的,心疼了?”說完,他還特意跑去跟劇務打聽了幾句。這才知道,方好好已經在那兒站了快兩個小時,連口水都沒喝上。
“我看那幾個人都有助理幫著拿衣服,你呢?你的助理呢?”
“你不用社交軟件的嗎?比如抖音、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