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兒專職教練不多,現在又是淡季,回家的回家,外出的外出,雖然也有人會騎馬,但都沒有阿蘭專業。”
“那你什么時候能回來?”
“順利的話,兩三天就可以回來。”
正說著,他的電話就又響了起來,這次說的是哈薩克語,即便聽不懂,方好好也能從他的神情判斷出事態嚴重。
阿爾斯蘭也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兩通電話結束,兩個人用哈薩克語交流了一陣,說罷,達吾勒再次向方好好道歉,然后就牽著兩條大黑狗匆匆離開了訓練場。
方好好無奈地瞥了阿爾斯蘭一眼。他今天穿的也是一件皮衣,和達吾勒身上的一模一樣,大概是他們的工裝。
見他雙手插兜,神色淡然,方好好無奈的瞇了瞇眼,扶著馬鞍想要下馬,奈何小黑和大白一左一右堵住了她的去路,讓她動彈不得。
“想換馬?”阿爾斯蘭摘下帽子,隨手掛在欄桿上,語氣輕松:“也行,烏雅和玉驄,你選一匹。”
方好好左右看了看,這才知道小黑和大白的名字竟然這么好聽。
不過烏雅這個名字?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
“選好了嗎?”瞧她愣神,男人催促到。
方好好抬起頭,倔強地瞪了他一眼:“我要求換教練!”
“沒有。”
“我錢都付了,你們這是欺騙消費者,我可以投訴你們的!”
男人將雙手環抱到xiong前:“我完全是看在達吾勒的面子上,才勉為其難,答應教你的。”
呵!他還勉為其難了!
方好好無奈地瞇了瞇眼,心里一陣懊惱。昨天她還信誓旦旦地說,離了他也能學會,今天就又“落到”他手里了,真是孽緣!
可眼下更令她無奈的是,大雪一過,就到她的戲份了。要是漏了怯,廖導肯定會讓替身上,到時候就真沒她什么事兒!
哎,達吾勒這一走,真是徹底將她推入了被動局面。
她內心掙扎著,進退兩難。
左思右想之后,才在心里拍下板——工作第一!怎么著都得先把騎馬學會!
可要是現在就改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面子?
“你先讓我下來。”她故作強硬地說道。
阿爾斯蘭輕輕揮了揮手,兩匹馬兒就聽話地退到了一旁,給方好好留出了下馬的空間。
她扶著馬鞍,踩著腳蹬下了馬,雙手環抱在xiong前,微微揚起下巴:“好了,說說吧,你都拿過些什么獎項?”
男人疑惑的挑了挑眉。
“人家達吾勒拿過新疆馬術大賽的前十,全國馬術大賽的團體季軍,我就是沖著這個才簽約的!結果現在又換成你來教,那也行啊,把你的獎項擺出來比一比唄?”她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眼神里卻藏著幾分狡黠。簽約前達吾勒就說過自己是整個縣獎項最多的專業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