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訓了幾句后,小黑果然乖覺了許多,不再調皮。
男人重新翻身上馬,繼續教學。
方好好學著他的樣子,一起一坐,一起一坐,動作逐漸熟練起來,小黑也配合地繞起了圈圈,步伐穩健。
她臉上逐漸浮起笑意,忍不住說道:“誒,你看,咱倆雖然語言不通,但配合還挺默契哈!”
夜幕漸漸降臨,天邊的最后一抹霞光也被深藍的夜色吞沒。
男人扶了她下馬,她左右開弓的撫摸著兩匹馬兒,哄小孩兒似的:“今天兩個小朋友都很乖,咱們明天繼續,好不好?”說罷瞄了男人一眼:“教練?明天繼續?”
男人梳理著小黑的鬢毛,沒有回應。
方好好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胳膊,開始比劃起來:“明~天~,還在~這兒~,ok?”方好好十分自信,以她的表演功底,不用語言也可以無障礙交流。
果然,男人稍加思索后,點了點頭。
那之后的幾天,男人總會按時出現在湖邊,為了犒勞自己這位“教練”,方好好則總會給他以及兩匹馬兒帶些吃的喝的。
他原本是打算按部就班的教的,可方好好想要速成,所以才學了三天,她就騎著小黑跑了起來,當然,是那種時速不超過三公里每小時的、一顛一顛的慢步跑。
跑了一會兒,她又不滿足于原地繞圈了,想沿著湖邊前行,檢驗一下學習成果。
男人雙手叉腰,思索了一會兒,然后牽過了她的韁繩打算帶著她走。
方好好抗議:“誒,你別牽呀,我想自己騎。”
男人眉梢微挑,并不松手。
她又開始比劃起來:“你走前面我跟著。”末了,又補了一句:“慢步,慢步,安全的很。”
待她說完,男人才默默松了她的韁繩。
方好好騎著小黑,跟在他和大白的身后,沿著湖畔緩步前行。
小黑穩健的步伐讓她覺得自己在騎馬這件事兒上還挺有天賦,心思很快就飄向了湖對岸的雪山,山頂的積雪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與湖水的碧藍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心里有些得意,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不枉她這幾天起早貪黑,辛苦總算是沒有白費。
方好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心神飄忽,全然沒注意到前方的坑洼。
小黑憑借肌肉記憶,后腿一蹬,輕盈地躍過了雪坑。
然而,這一躍的力道稍大,落地時重心不穩,馬身微微向外傾斜。她猝不及防,踩著腳蹬的腿被猛地一彈,便重重地磕在了小黑的肚子上。
只聽小黑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前蹄猛地揚起,身體便開始劇烈地甩動起來。
“啊~~~~~”方好好驚叫一聲,完全沒意識到是自己磕疼了小黑。
慌亂中,她只覺得身體失去平衡,仿佛下一秒就要從馬背上摔下去,情急之下,她本能地勒緊韁繩,雙腿也不由自主地用力夾緊馬腹,試圖穩住自己。
然而,這樣的動作卻讓小黑更加痛苦,它不停的嘶鳴、揚蹄、扭動身體,試圖以此來擺脫方好好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