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一個詞,方好好當然沒聽懂,還想繼續去看,男人干脆拉開了她。
“你干嘛?”她不解。
“。”還是剛才那個詞兒。
“聽不懂。“她邊說邊擺手:“聽不懂。”
男人雙手叉腰,似是有些無奈。
“我就想看看它們倆干嘛呢,每次見都在拱雪。”她邊說邊比劃,仿佛這樣二人就能交流似的。
他抬手扶額,隨即摘下了覆面。
那是方好好第一次清楚的看見他。
他嘴角緊抿,眉頭微蹙,冷硬的下顎線緊繃著,顯得格外嚴肅。
前次還猜想他會不會滿臉絡腮胡,不成想那張黑色覆面下竟藏著如此俊美的面龐。
輪廓精致而硬朗,鼻梁高挺,從眉骨處便傲然隆起,如山岳般峻峭,為那雙深邃的眼眸增添了幾分立體感。
或許是常年風吹日曬的緣故,他的皮膚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零星的雀斑不僅沒有減分,反而為這張硬朗的面容增添了幾分青澀的少年氣。
“靠!這么帥!”反正他聽不懂漢語,方好好肆無忌憚地評價著,目光毫不掩飾地在他臉上流連。
大概是察覺到方好好直勾勾的目光,他略略側過頭,眼底閃過一絲羞澀,但很快又轉回視線,直直地回望她,晦澀不清的眼神里隱隱透出一股強勢的侵略感。
“不過不像本地人呢?”這張臉雖然立體深邃,但五官輪廓還是更偏向漢族的長相。
正想著,兩匹馬兒突然揚頸噴出鼻息,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馬兒和教練都齊了,干正事兒。
大白看起來似乎更友善,先跟它增進一下感情。
“我能摸摸它嗎?”方好好伸出手,隨即想起他聽不懂普通話,便對著空氣比劃了一個順毛的動作,語氣輕柔地重復道:“摸~我想摸一摸它。”
男人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
得到允許后,方好好才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到了馬兒的額頭上,像撫摸小貓一樣輕輕揉了揉。
白馬體型高大,毛色潔白如雪,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它的一雙眼睛又大又亮,透著一股聰明和敏銳。
感受到她的撫摸,大白輕輕噴了噴鼻息,顯得溫順而友好。
旁邊的小黑馬似乎有些不滿,揚起后蹄刨了刨積雪,仿佛在抗議自己被冷落。
男人低聲說了幾句她聽不懂的話,似乎是在安撫小黑馬的情緒。說完,他從懷里掏出一個蘋果,徒手掰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