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羊順利生產(chǎn)后,加娜爾一家開始清理羊圈,阿爾斯蘭則將碗筷收拾進銅盆,抱到了溪邊清洗。溪水泛著碎金般的光,在他指間流淌。
方好好踏著沾露的草葉走來,裙擺掃過他的后背:"洗碗呢。"
男人低低"嗯"了一聲,水珠順著他繃緊的小臂滑落。她注意到他后頸沁出的汗珠,在落日里像融化的琥珀。
方好好蹲下身,指尖劃過銅盆邊緣。阿爾斯蘭正在擦碗的手頓了頓,袖口挽到小臂處,麥色肌膚上青筋隨著動作起伏,像雪山下蜿蜒的溪流。他掌心粗糲的繭蹭過瓷碗,那些白瓷在他手里顯得格外小巧,仿佛一用力就會碎成月光。
"聽說"她摘走他發(fā)間一根草屑,"你經(jīng)常去下游洗衣服呢?"
阿爾斯蘭側(cè)過臉,睫毛在臉頰投下扇形的陰影。他嘴角揚起時,左頰會出現(xiàn)一個很淺的酒窩:"帶烏雅和玉驄洗澡。"
"哦~給馬兒洗澡啊。"她突然湊近,鼻尖幾乎碰著他耳廓,"那"溫?zé)岬暮粑鬟^他頸側(cè),"樹梢上晾著的襯衣是誰的呀?"尾音像羽毛輕輕上挑。
溪水突然變得很吵。阿爾斯蘭喉結(jié)滾動,看見她指尖正沿著自己小臂的青筋游走,指甲蓋泛著珍珠貝的光澤。
"是不是"她突然咬住下唇笑了,梨渦里盛著晚霞,"我們阿蘭總洗著洗著"手指突然鉆進他卷起的袖管,"就把自己也洗了呀?"指尖劃過肘窩時,明顯感覺他肌肉繃緊了。
銅盆"咣當(dāng)"晃出聲響。阿爾斯蘭頂了頂腮,洗碗布在碗底擦出急促的聲響。方好好支著下巴看他發(fā)紅的耳尖:"這么多碗呢"手指忽然撩過他沾著泡沫的手背,"要不要我?guī)蛶湍悖?
泡沫"啪"地碎在他腕骨上。阿爾斯蘭甩了甩右手水珠,突然扣住她手腕:"手給我。"
她剛疑惑地眨眼,掌心就落下一個滾燙的吻。他唇上的水漬在她生命線上閃著光,低啞的氣音鉆進耳膜:"很快。"這兩個字像帶著倒刺,勾得她心尖發(fā)顫。
“什么呀,討厭~”
回去時烏雅跑得比流星還急。方好好后背緊貼著他起伏的xiong膛,聽見兩顆心跳得比馬蹄還響。"阿爾斯蘭,你慢點呀!"她驚呼著抓住他環(huán)在腰間的手臂,風(fēng)把嗔怪吹得七零八落。
他在她耳尖咬出shi漉漉的笑,韁繩在掌心勒出紅痕:"什么都能依你,但,就是慢不了。"馬鞭破開暮色時,后半句融化在交疊的呼吸里。
一到家他就迫不及待地將她按在門板上吻了上去。熾熱的唇舌交纏間,他嘗到她唇膏淡淡的甜味,他一邊吻一邊呢喃道:"我的寶貝"滾燙的掌心已經(jīng)順著她腰線滑進毛衣下擺,指腹在細膩的肌膚上流連。
方好好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指尖卻貪戀地陷入他緊實的肌肉里:"不是讓你不準(zhǔn)這么叫嗎?"她的抗議被他的吻吞沒,化作一聲輕哼。
"這不是在家嘛。"他低笑著脫去她的外套,羊絨面料滑落在地也無人理會。他埋首在她頸間深吸一口氣,沐浴露的香氣混著她特有的體香讓他喉結(jié)滾動。"這趟出差得走好幾天呢,舍不得你。"
男人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敏感的脖頸上,舌尖偶爾掃過鎖骨凹陷處,癢得她直聳肩。方好好不自覺地仰起頭,手指插入他濃密的發(fā)間:"你你要去幾天?"聲音里帶著她自己都沒察覺的輕顫。
"很快,我處理完事情就回來。"阿爾斯蘭聲音沙啞,大掌托住她輕輕一提,就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方好好本能地圈住他的脖子,報復(fù)似的在他喉結(jié)上咬了一口:"也不知道提前告訴我。"
"還沒走,就想我了?"他低喘著將她抵在墻上,讓她感受已經(jīng)蘇醒的欲望。
"誰想你。"她嘴硬道,雙腿卻誠實地纏上他的腰。
陷入柔軟的床墊后,男人的吻驟然變得急切起來。他單手解開她的小衣扣子,另一只手已經(jīng)探入另一處,隔著絲質(zhì)絲綢感受她的溫潤:"我知道你想的。"他惡劣地加重力道。
方好好羞惱地去捂他的嘴,卻被他趁機含住手指□□。阿爾斯蘭看著她泛紅的眼尾,心里那團火燒得更旺。她還沒離開就開始想他,這個認(rèn)知讓他xiong口發(fā)脹,柔軟的情緒里摻雜著暴虐的沖動——想把她弄哭,聽她帶著哭腔喊他的名字,又在她真的受不住時溫柔地哄她。
什么變態(tài)的想法。連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額頭抵著她光裸的肩膀輕顫。
方好好扯了扯他半開的襯衫:"你笑什么嘛。"聲音軟得不像話。
他怎么可能告訴她,自己滿腦子都是怎么把她弄到說不出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