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呢?”方好好轉頭問道,聲音被雨聲掩蓋了幾分。
“山下。”阿爾斯蘭簡短地回答,抬手指了指遠處的山腳。
方好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隱約看到小黑的身影,心里不由得嘀咕:這個逆子,什么時候跑那么遠去了?
“這么大的雨,你確定一會兒就會停?”方好好有些懷疑地看向阿爾斯蘭,雨水已經打shi了她的發梢,順著臉頰滑落。
阿爾斯蘭的頭發早已shi透,雨水順著他的眼睫不停滑落,他卻依舊神色如常,只是目光在四周搜尋著可以躲雨的地方。聽到她的問題,他才微微側頭,聲音低沉:“還是先回去吧。”
“好。”方好好點點頭,剛想轉身,卻見阿爾斯蘭已經翻身上了馬背。
“誒——”她下意識地想說“你自己找小黑去”,可話還沒出口,阿爾斯蘭便伸手,一把將她撈上了馬背!
他的動作干脆利落,單手就將她抱了起來。方好好只覺得身體一輕,下一秒,整個人已經穩穩地坐在了他身前。他的xiong膛緊貼著她的后背,滾燙的溫度透過shi透的衣衫傳遞過來,讓她不由得一顫。
阿爾斯蘭一手勒著韁繩,另一只手則穩穩地攬在她的腰間,力道恰到好處,既不會讓她感到不適,又讓她無法掙脫。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加顛簸,尤其還是兩人同乘一匹馬。方好好僵直著身體,雙手無處可放,只能緊緊抓住大白的鬃毛。她的心跳隨著馬匹的顛簸而加速,耳邊除了雨聲,便是阿爾斯蘭沉穩的呼吸聲。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緊張,阿爾斯蘭的聲音從耳后傳來,低沉而溫和:“抓著我的手。”
“你……哪兒有你這樣的。”方好好咬了咬唇,聲音里帶著幾分羞惱。
“我怎樣?”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笑意,呼吸輕輕掃過她泛紅的耳尖,惹得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你松開些!”方好好用手肘輕輕別了他一下,試圖拉開一點距離,可阿爾斯蘭的手臂卻紋絲不動。
耳際傳來一聲低笑,帶著幾分戲謔和寵溺。方好好只覺得臉上發燙,連耳根都紅透了。她忍不住低聲嘟囔:“野蠻人!”
這句話似乎刺激到了他的某根神經,腰間的手不但沒有松開,反而箍得更緊了些。阿爾斯蘭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定:“抓緊。”
話音剛落,他便輕輕夾了夾馬腹,大白立刻加快了步伐,朝著山下奔去。雨越下越大,盡管有阿爾斯蘭高大的身軀替她稍稍遮擋了一些,但方好好的頭發和臉頰還是不可避免地shi透了。雨水順著她的發絲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冰涼的感覺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大白在雨中飛奔,馬蹄聲與雨聲交織成一片。小半程后,雨水開始順著方好好的脖頸滑進衣服里,冰涼的觸感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下意識地握緊了阿爾斯蘭的手臂,仿佛這樣就能從他那汲取一些溫暖。
察覺到她的動作,阿爾斯蘭松開韁繩,將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往上扯了扯,盡量遮蓋住她的腦袋。方好好瑟縮著肩頭,不自覺地往他懷里靠了靠。
返回村子后,大白熟門熟路地跑進了自家的院子,方好好輕輕拍了拍阿爾斯蘭的手臂:“送我回去呀。”
阿爾斯蘭翻身下馬,伸出手接她:“淋了這么久的雨,容易感冒。你先到我家換件衣裳,我再送你回去。”
“也沒多遠了。”方好好小聲嘟囔,語氣里帶著幾分猶豫。
阿爾斯蘭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拍了拍大白的脖頸,示意它蹲下。隨后,他一把將方好好抱了起來,動作干脆利落,仿佛她輕得像一片羽毛。
“真是個野蠻人!”方好好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忍不住在他肩頭拍了一下,語氣里帶著幾分嗔怪。
阿爾斯蘭沒有回應,只是穩穩地抱著她進了屋。方好好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渾身shi透,冷得直打哆嗦。剛才在馬背上還不覺得,現在停下來,寒意才真正襲來。
他抱著她進了自己的房間,輕輕將她放下,隨即打開了空調,又從衣柜里翻出幾件干凈的衣物:“我去放熱水,你先把shi衣服換了。”
方好好點了點頭,等他退出房間后,她才反鎖了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從他的衣柜里找出一件寬大的毛衣和羽絨服,迅速換上。衣服上還殘留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質香氣,讓她不由得心跳加速。她一邊換衣服,一邊在心里安慰自己:現在這種情形,他也是怕我感冒才關心我嘛。我跟他上來也是形勢使然,不能算是……曖昧吧。
她剛換好衣服,門外就傳來了阿爾斯蘭的敲門聲:“換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