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國剛下車,就一把將李梅抱在了懷里,關切道:“老婆,你沒事吧?”
看得出,郝建國非常愛他這個小嬌妻,屬于那種捧在手里怕化的。
但此刻的李梅可不會給郝建國好臉色。
也不管郝建國這么多屬下在場,直接一個耳光就抽在了郝建國臉上,滿臉委屈道:“你怎么不等我被砍死了再來!”
然而,面對李梅這一耳光,郝建國不但沒有絲毫憤怒,反還給了他自己一個耳光,自責道:“老婆,都是我的錯,是我沒保護好你。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做的,我一定將他碎尸萬段。”
對于郝建國這一舉動,其他警察都是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還主動轉過身去,仿佛在說,我們什么都沒看到。
“都是你招惹來的禍事,你還好意思問我。”
“什么,我招惹的?老婆,你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梅在平復了一下怒火后,這才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郝建國。
當然,她沒有說賭場的事,哪怕郝建國知道她好賭,但這件事不能讓郝建國那些屬下知道。
而我也在這個時候從樹林內走了出來,并且主動跟郝建國打招呼道:“郝所長,我們又見面了。”
不等郝建國說話,李梅先說道:“今天要不是小然他們,你就只能來給我收尸了。還不趕緊謝謝人家。”
郝建國可不是李梅,他從警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絕對老練,沒這么好糊弄。
更何況,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時,他就已經認出了我,臉色深沉道:“怎么是你?”
“郝所長,這可能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吧。”
“小子,少跟我來這套。我老婆說,追殺她的人,是為了找我尋仇,這樣算起來的話,我也是你的仇人。”
當天是郝建國親自帶隊抓的我們,之后我又在派出所被刀疤打成那樣。
所以,在任何人看來,就算郝建國跟我之間沒有直接的仇恨,他也是刀疤的幫兇,我要找刀疤報仇的話,肯定也會把他算在內。
“郝所長,這你就誤會了。我跟刀疤結下了仇沒錯,當天也的確是你抓的我們。但一碼歸一碼,你抓我們是執行公務,在履行你一個警察的職責,我怎么可能會記恨你。”
頓了頓,我又補充道:“再說了,就算我真要報復你,會傻到等你帶人過來嗎。”
李梅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對郝建國問道:“你以前抓過小然?”
郝建國也沒必要隱瞞這件事,說道:“老婆,他就是十天前,在美人魚鬧事的人。”
美人魚的事鬧得這么大,早就在橋頭傳開了,李梅身為郝建國的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李梅并沒有往郝建國那個思路去想,反還滿臉崇拜地看著我,激動道:“沒想到,當天在美人魚大開殺戒的猛人,居然就是小然你。小然,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火,放眼整個橋頭的江湖,除了雷幫外,其他幫派誰不稱你一聲猛人哥!”
猛人哥?
這個稱呼也太別扭了吧。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道:“梅姐,你過獎了。我當時也是沒辦法,如果不拼死一戰的話,那死的就是我們。”
李梅還要夸獎我,郝建國立刻打斷道:“老婆,你可別被這小子騙了。在這個世界上,哪有這么巧的事,偏偏是他救了你。”
“郝建國,你什么意思?難道你是懷疑,那些人是小然找來的?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沒錯,這小子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