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刀哥的兇殘,絕大多數人肯定都會嚇得大小便失禁。
可我不但沒有害怕,反還笑了起來,是那種如鬼魅般的笑,眼神比刀哥更加狠厲,聲音雖無力,卻堅毅道:“有,有種你弄死我!但凡給我留口氣,我弄死你全家!”
雖然禍不及家人,但在這種情況下,我什么狠話都說得出口。
或者說,從刀哥動手的那一刻起,這就不是葉冰一個人的事了,我跟刀哥之間,已經結下了死仇。
“草你麻痹的,還敢叫囂,那老子就成全你。”
刀哥將鐵棍從我傷口內拔了出來,狠狠一棍子砸在了我頭上。
這讓我頓時頭暈目眩,雙耳發鳴。
可我依舊拉開嗓子,滿臉猙獰,低吼道:“來啊,弄死我!廢物,軟腳蝦,沒吃飯嗎,就這點力氣!”
此時的我年輕氣盛,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隱忍,什么叫低頭,完全一副你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的架勢。
直到多年之后,再回想起這件事,我才后悔。
如果當時我服個軟,就不會被打得這么慘。
因為我不知道,轉機馬上就來了。
就在刀哥從腰后拔出一把刺刀,要徹底終結我時,鐵門被人猛地推開,剛才那個警察又進來了,還一把拉住了刀哥,急道:“刀哥,這小子不能死。”
“什么意思?”
刀哥轉頭問道。
“有人來保他了。”
“保他?你開什么玩笑,在橋頭這片,我要弄死的人,誰敢保?”
也不知道警察在刀哥耳邊輕聲說了什么,刀哥的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問道:“他為什么要保這小子?”
“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郝所發了話,人不但不能死,還要馬上放了。”
刀哥雖心有不甘,但他知道,如果真把人弄死了,就是不給對方面子,到時肯定會牽扯出不少麻煩。
“麻痹的,算你小子走運。不過,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算了。以后走路小心一點,在橋頭,隨便掉下一塊磚,都能砸死你。”
刀哥剛離開,葉冰他們三人就進來了。
看著我奄奄一息的樣子,葉冰沖那警察大吼道:“你們居然敢動用私刑,還把人打成這樣,我一定要去告你們。”
那警察也是無奈,人是刀哥打的,他也不能把刀哥留下來,只能勸說道:“葉老板,既然人沒死,那就別追究了,對誰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