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特,我早說過,我的預(yù)感一向很準(zhǔn)。”那個穿著酷似西部牛仔的老頭此刻正坐在病床前抽著雪茄,全然不顧眼前那個渾身插著管子吊著一口氣的病人。
“我這不是還活著嗎,還是說你個死老頭早就覬覦著我執(zhí)行部長的位置了。”
維爾特朝著他豎了個中指,要不是此刻帶著氧氣面罩,可能還會朝著他幼稚的吐個舌頭。
“如果那個叫江晏的小子沒留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我知道,七秒的時間里他一共出了444槍。”維爾特出乎意料的平靜。
“所以你只躲掉了一槍?執(zhí)行部長看來已經(jīng)行將就木了。”
維爾特苦笑一聲,“你高看我了,我一槍都沒躲掉。”說著,維爾特掀起了病號服,手指指向了心臟上的一個紅點,“第444槍捅向了心臟,他最后時刻收住了。”
牛仔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我一直在鎖定他的氣息,他的【域】強的離譜。”
“那把槍叫岡格尼爾,至于使用者你應(yīng)該比我更加清楚,那不是我們能對抗的力量。”
維爾特閉上了雙眼,顯然不愿意再繼續(xù)討論下去,他試圖側(cè)過身去,可奈何腰間佩戴滿了檢測生命體征的設(shè)備,強烈的異物感讓他不得不繼續(xù)選擇平躺。
眼見如此,牛仔也沒了問下去的興趣,他起身走向了門外,“你和江家有過節(jié)?”
病房內(nèi)久久沒能傳來回應(yīng)。
“通天塔需要一個壞人去壓制平衡幾大世家,一家獨大是他們最不愿意看到的,很不幸的是,這個壞人的角色選中了我。”
維爾特不想再多說,他扯掉了身上佩戴的用于檢測生命體征的儀器,費盡全力將身子側(cè)了過去
“敘白,這么說,你真的不是同性戀?”威廉看他的眼神帶著深深的戒備。
江敘白無奈嘆了口氣,“幸虧我昨晚反應(yīng)快,你的中文應(yīng)該好好練練了。”
“如果你是那種變態(tài)的話,我昨晚可能會暗殺你!”
“可看你昨晚的樣子倒像是為了活下去選擇乖乖就范的人。”
威廉臉上有些掛不住,連忙開口解釋,“那是為了放松你的警惕。”
“下面那兩個同學(xué)是哪個班的!一直在那里講個不停,有本事上來講!我的課在外面可都是要收費的,現(xiàn)在在學(xué)校里給你們免費上還不懂得珍惜!你們兩個給我站起來!”
尖銳的中年婦女聲線讓江敘白夢回高中時代,兩人乖乖站了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等級!”
“威廉,a級。”
“你給我坐下。”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江敘白,s級。”
“你你你,你也給我坐下,咱們接著講下一課時,獵人是怎樣練成的!”
京海大學(xué)一樣有水課,比上水課更恐怖的,莫過于水課的老師不水了
叮——刺耳的警鈴聲從走廊外傳來,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所有同學(xué)迅速向外撤離!所有同學(xué)——”沒等講臺上的老師說完,一把銀白色的大馬士革鋼刀直接貫穿了她的脖頸!
噗——鮮血飚濺而出,匯聚在了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血腥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