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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蕪醒來時整個身體仿佛散架般疼,令她意外的是蕭遠洲竟然也在。
四目相對,他皺起眉心。
“當時情況緊急,我救知意你能理解吧?”
她咽下心里的酸澀點頭,甚至還沒等蕭遠洲開口就讓他離開。
“蕭總,我受傷了,保姆的活你找別人干吧,我很累。”
蕭遠洲喉嚨一緊,剛想說話時護士已經急匆匆跑進來。
“蕭總,夏小姐肚子疼,說是有流產傾向,您快去看看吧。”
蕭遠洲轉身離開,因此沒有看見裴清蕪眼角的淚。
第二天,她是被夏知意從病床上拽起來,甚至她中氣十足,哪里有流產的跡象。
“醫生說了,你的腿腳是不靈便,可是腦子沒壞,正好我的婚禮有很多需要你的地方?!?/p>
見裴清蕪不愿意,她又加了一句話,
“我聽說你想走,只要你幫我籌備婚禮,我會幫你。”
裴清蕪咬著牙答應,可這恰恰是被欺負的開始。
雨天下大暴雨,夏知意讓她跑遍全城的糕點店買她愛吃的口味;
攝影店內,夏知意讓她舉著幾十斤的攝影器材整整一天,直到她渾身脫力倒在地上才叫停;
甚至夏知意借著試婚紗的間隙故意讓她洗她的貼身衣物,
手上未好的傷口更是被洗衣液灼痛到靈魂!
她想反抗,可是保鏢圍住她,甚至蕭遠洲默許了這一切。
“她為我們婚禮服務也算便宜她了,知意,倒是你試婚紗有沒有累著?”
悅耳的男聲從手機聽筒傳來,裴清蕪包扎傷口的手一抖。
她什么都沒說,卻仍是被夏知意莫名其妙扯掉耳環。
鮮血沿著脖頸留下,她想捂著卻被夏知意的高跟鞋死死踩住心口。
她痛的四肢發麻,以為自己快死時,蕭遠洲漫不經心走進來。
夏知意瞬間移開高跟鞋,臉上帶來恐慌。
“遠洲,是裴清蕪故意弄壞我的婚紗我才懲罰她的,你知道婚禮對我有多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