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低下頭,看著自己衣帶上搭著的那只手,又頓了頓,道:
“那云兄你……可不可以別把我衣服全扒了。”
宴焱扭了扭腰,小聲解釋:
“總覺得怪怪的。”
他說完這話,被自己嚇了一跳,立馬暗暗唾棄了一番自己扭捏的模樣。
都是男修,按道理說,赤忱相待也沒什么,可自己居然會覺得和云兄共處一室還脫得精光是件怪事!怎么變得和那些男同一樣了??
自己以前也不這樣啊!!
果真是被那群男同帶壞了!!
宴焱暗自給自己找借口。
一聽宴焱這話,云梧手下揭衣服的手一頓,眼看著就要收回,只是面上一臉無辜,眼皮輕輕眨了眨,好像對宴焱說出這樣的話頗為震驚:
“焱焱你怎么會突然介意這個呢??”
“你不會覺得我是、我是那種人吧……”
云梧說完這話,好似遭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樣,就要垂下頭,眼眶唰的紅了。
宴焱真是怕了云梧這模樣,趕忙解釋:
“不是的云兄,我怎么會覺得你是斷袖呢?我肯定沒有這個想法的,你不要多想……是我考慮不周了。”
宴焱一面說著,一面咬牙,為了不讓兄弟心里有疙瘩,干脆利落的把自己的衣裳全扒了。
自己扒衣服扒得倒是干脆徹底,就留了一處貼身的褻褲,光著膀子,一臉正氣的望向了云梧。
那眼神,仿若在說:兄弟你看!我多有誠意!!
云梧喉頭一滾。
眼前的美景是他做夢也要反復品嘗的。宴焱不算瘦,豐腴之處果斷的隆起,雪肌烏發,蜿蜒著披散而下。
云梧的視線拼盡全力的往旁邊瞥,只覺得腦子一片轟隆隆。
卻見宴焱盤起了兩條雪白的腿,坐在床榻之上,他伸手,戳了戳云梧的xiong肌,強撐著,抬了抬下巴:
“云兄,該你了。”
床不大不小,剛好能夠讓兩個成年男修靠著睡,云梧和宴焱貼的很近,于是宴焱說話的時候卷起的微小氣流也能被修士敏銳的捕捉到,一呼一吸,帶著香,讓云梧的腦子再度一片空白。
好一會兒,他才晃過了神,虛虛的嗯了一聲,也學著宴焱的模樣,把自己的上衣扒了。
宴焱一會兒看看云梧,一會兒看看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
方才果然是自己被斷袖荼毒了,他和好兄弟如此坦誠,哪里會是搞男同這樣駭人的事情?
天色不早,火翎峰頭也漸漸暗沉,洞府外的瑣碎的聲音也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