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飛奔至一個安全的地方,問心尊者這才顫顫巍巍的站上高處,伸出手,指頭都在抖,搖搖戳著二人:
“你,還有你,你們感情多好啊,和親兄弟都沒有區別了吧哈哈哈,還想騙過本尊的眼睛?。”咀饡床怀瞿銈兪鞘裁搓P系嗎?”
問心尊者猖狂笑罷,收斂臉上的笑,又緩緩道:
“不過沒關系,親兄弟也會手足相殘。”
“你們要是不認識此陣法,就請容許本尊和你們介紹一番——叩心大陣!這可是歷代宗主傳下的秘陣!就算是你們有一點點的欲望都會被無限的放大!”
問心尊者那薄而白的嘴皮迅速的上下翻動,沒有一點停頓,念咒般的絮絮叨叨:“就算你們一直猶豫不決無法對對方下手,它也會催生你內心深處對氣運的渴望,然后相殘,相殘哈哈哈哈——”
問心尊者癲狂的大笑著,一邊笑,一邊掏出了他的寶貝命盤,不停的撥弄著。
“哈哈哈我,我要成了,我要成了!!師父師祖,您看到了嗎,我要成了!?。」?/p>
“等到天命之子都死了,我、我就可以改命了,我就可以改命了……”
他瘋瘋癲癲的念著,視線可怖的咬向迅速合攏的祭臺。
云梧眉頭皺緊。
祭臺結界氤氳的靈力磅礴如海,即使是二人合力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撬開一角。
眼見逃不出去,云梧立刻朝著宴焱靠近,迅速攥住宴焱的手,低聲道:“焱焱別怕?!?/p>
隨著最后一聲隆隆聲響落下,巨大的祭臺被嚴嚴實實的閉攏遮蓋,投不進一點光,外界的聲音和景色全部被隔絕,不大不小的空間中只剩下相對的二人。
陣法啟動了。
宴焱咬牙望了眼陣法之外,骨鞭狠狠一甩,溟攀爬著藏入袖中。他轉頭問道:“他方才那是什么意思?什么欲望不欲望的,哪里來的有什么欲望?胡說八道什么呢……”
一見外界和祭臺被徹底分隔開,云梧也沒了顧忌,貼近宴焱,抬眸回答道:
“叩心陣我是聽過的。它和心魔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能勾起修士心里的負面欲望。問心尊者打的算盤應該就是利用這陣法,讓我們在這里頭相殘至死,他則是等到陣法結束,坐收漁利之利。”
云梧頓了頓,又湊近了點,忽然低笑:“焱焱放心,我已經用留影石留下他的話語,如今我師尊應當也收到消息了。而且,他應該也沒想到,我對于你最大的負面欲望可不是……而是……”
密閉祭臺內的空氣渾濁,宴焱的頭腦也跟著暈乎乎的。當云梧湊近,慢吞吞的在他耳鬢旁念著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時,宴焱才像是反應過來,反射性的伸手一推。
指尖觸及云梧的xiong口,玄衣隔不住底下肌理的溫度,滾燙的傳入指尖的神經。宴焱指尖一顫,立刻往回縮:
“我警告你,你別想對我做什么,我宴焱是不會再讓你這種死斷袖得逞的!!”
“再說了。”宴焱揚起下巴,虛張聲勢,大聲強調道:
“那只是你有這樣的心思,我可沒有,小心到時候我一個控制不住,就真把你弄死在這了!!”
云梧沒有退卻,反而步步緊逼。
陣法起效得很快,宴焱只覺得從脖頸開始蔓延起燥熱,他極力的想后退,但云梧快他一步,大手一撈,掐住宴焱的腰,把人往里帶。
明明是強硬的動作,云梧臉上裝得卻無辜委屈。
“焱焱想殺我嗎?!?/p>
大掌握住宴焱的手,提起,輕輕帶著它覆蓋上云梧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