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越擴越大,不像是身死,
倒像是心死了。
宴焱著了一圈沒找著人,
眉頭攢緊,
頗有郁氣。
見這鬼骸半死不死的躺在角落,高大的身軀橫亙在通道之中,看著礙事,
叫宴焱心頭又竄起一股無名火。
長腿一邁,宴焱蹙著眉,用腳尖踢了踢鬼骸。
怎么總覺得這鬼骸很眼熟呢?
一個想法在宴焱的腦中緩緩成型。
面部沒有五官的東西宴焱并不是第一次見,早在冥界時,那能驅使骨鬼和在鬼市中游走的鬼役也是長了張面部空白的臉。
但鬼役乃是往生河畔的生靈,一輩子依河而生,怎么會來到這里?渾身還異變成了這樣?
宴焱垂眸深思之時,忽地,腰間傳來細微的震顫。
是那日云梧遞給他的靈符!
宴焱略微一愣,旋即勾住衣帶,摸找了一番,才將靈符從衣兜里拿出。
靈符的蝴蝶結蔫蔫的,兩角懸著的小愛心也散發著暗淡的光芒,此時不停的震顫著,蝴蝶結也打著抖。
宴焱抹開上方騰起的符咒,云梧焦急的聲音立刻傳來:
“焱焱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得到宴焱否定的回復后,云梧像是松了口氣,又繼續道:
“方才我想握你手時你便忽然消失了,周圍的環境有細微的差別,我推測時我被傳送到了另一側通道里。還有幾只鬼骸襲擊我,不過不成氣候,很快便敗下來了。”
云梧一口氣說完,頓了頓,道:
“你的忽然消失把我嚇壞了……”
他的尾音很弱,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真的嚇著了。
“沒事,我沒出事。”宴焱輕聲安撫:“我應該還在原來的通道。襲擊我的鬼骸如今也死了。但……”
宴焱往后瞥了眼,輕輕蹙眉,同時抬腳往后走。
他和云梧其實沒有走多遠,走了這么久,理應能夠遠遠看見通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