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撒了迷藥,等了一會兒,戴上手套,去顧崇房間找出了他們明天要下給她的藥,用磨成粉末的維生素替換掉,然后把藥兌了水,又摻了幾樣藥粉,給幾個人都喂了一些,既然心心念念的,那就自己先享受享受吧。
這個劑量不會死人,但是心悸多夢是一定的,至于明天會不會體力不支,健忘,精神錯亂,那就不確定了,畢竟,這藥新出爐的,還沒試呢。
想來他們忙著轉移財產,忙著要上船,也不會有時間去醫院檢查,倒是方便她,連后續都不用擔心了。
小小的報了個仇,回了房間,又開著窗戶吹了一會江風,人才冷靜下來。
自從爺爺和父母兄長相繼犧牲,二哥失蹤的消息傳來,她就沒有了精氣神,顧家這個婆家對她的欺辱,她都不在意,但是現在,她得想想以后得路該怎么走了。
顧家人好處理,他們不是想逃嗎?那她就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船在他們面前開走,嗬!
有了希望,再重重的掉下來的感覺,應該很精彩吧。
但是來這么一遭,這個滬市,真的是她的傷心地了,如果能離開這,那就最好了。
當然,前提是要跟顧崇這個畜生斷的一干二凈,她嫌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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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養精蓄銳,第二天早上,樓下傭人做好了早飯,一家子主子都沒有動靜,倒是這個透明的少奶奶抱著惺忪的孩子先下了樓,
“他們昨晚睡得晚,不用叫,飯菜蓋著,你先休息吧,醒了會喊你的。”
“呃,是少奶奶。”
景穗穗和往常一樣出門,去了醫院請假,然后從后門離開,直接去了公安局,她要今天把事情都處理了,明天要專心的觀看顧家人從高處跌下來的精彩。
“穗穗,你想好了,真的要離婚?”
“離,這樣的人,我嫌惡心,糖糖也要改跟我姓,以后跟他們一刀兩斷。”
“行,敢這么欺負你,我不會讓他們快活的,光是偷渡潛逃這一項,就得不著好。
這個交給我,我找人給你辦。
不過穗穗,你這孤注一擲的,之后呢?之后就剩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你怎么辦,要搬回你家里嗎?我找人給你好好收拾收拾?”
“不了,那個院子,”
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那里都是家人的回憶,但是,
“鐘叔,幫我把那個院子租出去吧。
我不會留在滬市的,鐘叔,我記得你說過,我小叔,在邊疆部隊?”
這也是昨天后半夜想出來的去處,這個小叔早早的就離了家,不過信件倒是不斷,對她也是真的關心,她們娘倆,小叔也不會放心,就剩下這一個親人,還不如干脆就到他身邊去。
“你要去找他?”
鐘國梁面帶苦色,
“穗穗,云廷他,調職了,北大荒那邊要成立生產建設兵團,他自薦,要過去繼續建設邊疆。
這會兒,應該是,快到了。”
“這么突然?”
景穗穗震驚的站起來,這是,從很苦的地方,到更苦的地方去了?
“鐘叔,我小叔,是不是受了顧家的影響,因為最近的清算,才被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