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本來就是實話,就不該放唐姜沒出去。
他有心臟病,受不了刺激,萬一出了事暈倒了在工位上,又沒人管他,任由他自生自滅怎么辦?
還有職場霸淩,顧客挑剔等等,一樁樁事都足以消耗人的精神。
而且就唐姜沒這性子,在外受了氣,沒辦法發泄,說不定回到家就成了窩里橫,找他們這些出氣包撒野。
對于他們來說,這不完全是無妄之災嗎?
再說了,他可不想見到唐姜沒被欺負到躲在角落哭泣,一蹶不振的模樣。
所以為了杜絕一切不必要的連鎖反應,將所有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再有必要不過了,至少,有他的叮囑,沒人敢隨便動他。
放他出門放風,已經很大發慈悲了。
“我不需要你們管我。”
不識好歹的唐姜沒拋下這句話,就噠噠噠上樓去泡熱水澡休息了,一點都不愿和他們說話。
白暮宇氣得不行,好話壞話都說完了,唐姜沒就不搭理,毫無尊嚴可言。
方明霜見他飯也不吃,就往了樓上跑,急忙叫住他:“喂!姜沒,你還沒吃飯呢,今晚都是你喜歡吃的菜!”
“他吃什么啊,他不是說在外面都吃了嗎?”白暮宇沒好氣答。
他們才是最該吃飯的。
要不是為了等唐姜沒回來一起吃飯,也不至于饑腸轆轆,一口不吃,餓著肚子等半天。
結果呢,他在外面早吃香喝辣去了。
一想到這,白暮宇瞪了眼遲易和方明霜,“都是你們慣的。”
如果不是他們底線一而再再而三降低,還放任唐姜沒這個本該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出去亂跑,也不至于淪落到一點金主威嚴都沒有,說什么話都沒作用的地步。
“我?”遲易指著自己反問。
這么大的鍋扣在他身上,他不背,“你不也是?”
姓白的也就嘴上叫得兇,實際上還不也是沒有對唐姜沒做些什么。
到了今天這地步,誰都有錯。
白暮宇理直氣壯辯論:“我能怎么辦,我這二十多年來只養過他一個人,我又沒有經驗。”
方明霜:“誰不是呢。”
假如非要找一個人怪罪,那就怪劉超。
什么歪主意。
錢也花了,福也享了,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撈著,唯有一肚子氣。
都怪他說要寵小情人,看吧,寵到如今無法無天,眼里都沒有他們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