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小豆丁上門找他玩死。
唐姜沒冷冷陌生的目光——審視著他們,并問:
“是誰告的密?”
“什么告密?姜沒你怎么啦?”小豆丁們聒噪的叫喊。
雖然以往他們關系不算親密,但好歹也是能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的玩伴,什么時候,要用這種敵意的目光了。
他眼神陌生到令人害怕。
“沒人承認嗎?”
唐姜沒慢慢掃過他們的神情。
有人茫然說不知道,有人低頭不語,有人大聲反駁。
到最后,啪一聲,空氣窒息了。
唐姜沒甩甩手腕:“那就連罪吧。”
“你怎么能打人呢?!”
問出這話的人,立馬多挨了一巴掌。
面對找上門的家長,唐壽微笑說:“小孩子打打鬧鬧很正常。”
“不不!一定是我家這混小子不小心惹怒了唐公子,回家我一定好好管教他!”
家長們不問實情,直接把所有罪責攬到了他們身上,主動鞠躬道歉,誠懇識相的態度讓唐壽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一點。
其他人也打著圓場,為了攀上唐家這層關系,得到唐壽的提攜,哪怕是一句話,給他們的仕途都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因此,所有人趨之若騖,委與委蛇。
總不能真撕破臉皮吧?
唐姜沒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唐壽難得感受到了棘手。
他已經四十有五了,很難再培養下一個子嗣。
何況唐姜沒是兩大家族聯姻的產物,身上還有著宋家的血脈,也是個不小的助力。
哪能說不要就不要。
夜晚,唐姜沒做了噩夢,夢到小貓血肉模糊,哭叫著為什么不救它的場面。
驚醒后,他去了浴室洗了把冷水臉。
對上鏡面的自己,肩頭忽然出現了一只黏糊的小貓。
可當他低頭看過去,什么都沒有。
鏡面里的小貓也逐漸四分五裂,成了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