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下頭,一手心的紅色。
不知道是酒液還是血,亦或者,兩者都有。
這邊,聞昕深呼吸,隱忍問:“我有做錯什么嗎?”。
他簡直覺得這人不可理喻,他不是都按照他說的做了嗎?怎么又生氣了,陳滿真的受得了這么暴力的男朋友?
想起陳滿面對他這種優質追求者也死不分手的事,他現在懂了,怪不得陳滿不分手呢。
有這么暴力的男友,誰敢提分手啊!
他一看,就是那種男友敢提分手就要被亂刀砍死的瘋子!
唐姜沒抽出鋤頭,抵在他脖頸,漆黑的眼眸一片冰冷:“說。說清楚。”
“我還有什么沒說清楚的?我不是都說了不是你了嗎!”
絲毫不顧及以前苦苦維持矜貴形象的聞昕,高聲反駁。
倏然,脖頸的鋤頭一重。
尖銳的鐵器在他的脖子壓出一條淤紅的血線,宛如屠宰場任人宰割的家禽,下一秒就要攔腰斬斷,頭身份離。
在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脅下,聞昕瞳孔顫抖,齒間發抖的輕聲吐出:
“我明白了。”
他再次撥打過去電話,維持著沒有異樣聲音,和警察解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塊手表根本沒有被偷,是我,都是我。”
他停頓了一下,“是我派人去做的這件事。”
“我們之間產生了一些誤會,所以我一時生氣想到了這種辦法栽贓他,以此想威脅他。”
“監控也是合成的,人證也是我命令行事的,他什么都沒有干,這件事和他沒有關系——”
“什么假報警,你有事就讓局長和我說!”
在踩在高空鋼索,命懸一線的高危環境下,還要聽警員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問下,聞昕徹底崩潰。
什么時候了,他還有空去找出合適的理由解釋?
旁邊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按下掛斷鍵。
通話結束了,也截止聞昕混亂的情緒。
聞昕強撐著笑:“都解釋好了,你看,這樣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