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那名被傳召的少年,穿著件便宜,起了球的連帽黑色衛衣。
坐在位置上乖巧聽話,貧困清寒,遠沒有他們嘴里形容的那樣貪婪陰沉。
得知這件事還有丁大少的插手,警察無力的搖了搖頭。
除非找到證據洗脫自身冤屈,否則只能任由他們蓋棺定論。
事情的確不是他做的,但是誰信?
來勢洶洶,這些人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想要至此將他按得永遠翻不了身。
面對警察的詢問,唐姜沒想要說話,但混亂的語言系統半天都吐不出一句長句。
靠在墻上,身高腿長,看了半天戲的丁遠西,輕而易舉打斷他的話:
“說吧,想私了還是坐牢?”
唐姜沒從兜里取出一個小白本,寫下一句話要遞給警察。
【不是我做的,他們設計冤枉我。】
字還怪好看的,行云流水,涓涓秀氣。
不過看到人是和他有舊仇,還是情敵的丁遠西。
他堂而皇之,半路截過他遞出的紙條。
看完,笑了一聲,撕碎蹂成團拋進了垃圾桶。
“證據,我們當然有啊,你可以慢慢看。”
丁遠西翹著唇角,離開前,不忘俯身靠近他耳旁。
“死啞巴,上次讓你趁其不備跑了。”
“這次,你以為你還逃得了?”
他們可是做好了準備要將他摁死在這。
包間的監控錄像里,有一塊角落顯示著唐姜沒偷偷摸摸順走受害者手表的一幕,還有很多人證口口聲聲說那天聚餐,他行事奇怪,常往有錢的同學身邊湊。
如果說是挨打那一群都是有錢的同學吧,那事實的確如此。
萬事俱備下,唐姜沒百口莫辯。
他們還順便告了他一樁故意傷人罪,但在這件價值二十三萬八的手表事件前,這也不值一提了。
唐姜沒勢單力薄,且患有嚴重語言障礙,說話困難,是書都讀不去的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