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關(guān)他什么事,他又沒逼他們。
唐姜沒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我不是寫了一封告別信嗎?”
白暮宇舉起一張皺巴巴的紙條,從后槽牙里陰森地擠出一句話:“這就是你寫的告別信?”
上面潦草的四個大字——再也不見。
好一個再也不見。
沒有一點離別的不舍,只有濃濃的迫不及待。
“說清楚,什么叫再也不見,我們對你不好?你要什么我不都是給你了嗎,你想要我的工資卡,我不也二話不說拿給了你……”
告別信揉成一團,嘻嘻索索,白暮宇隱忍怒火質(zhì)問:“你要錢就給,要銀行卡也留在了你手里,你還有什么不滿意?”
遲易眼神帶著點受傷:“你要打要罵,我們不也順著你了,你為什么非走不可?”
唐姜沒:“要走也要理由?我想走就走。”
遲易立馬變臉,惡狠狠說:“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眼見劍拔弩張,遲易都想直接把他綁回去了,在這緊要關(guān)頭,一言不發(fā)的方明霜倏然開口:“你臉怎么這么紅?”
“是不是又生病了?”
有了這句提點,只顧著興師問罪的白暮宇和遲易視線瞬間凝在唐姜沒臉上,想要找他算賬的憤怒和無措的沖昏了他們頭腦,以至于后知后覺發(fā)覺他臉上的異常酡紅。
“你病了怎么不說?”遲易緩和下來了語氣。
生病之人向來多愁善感,情緒敏感,他認(rèn)為唐姜沒還是為白月光一事吃素了。
現(xiàn)在意識不清醒,做出的離開選擇純屬意氣用事,不能算是真實想法。
只要說清楚,唐姜沒還是愿意和他們回去,一切照舊。
趁唐姜沒生病期間沒有多少力氣,三人半是聲東擊西半是死纏爛打擠進去了房間。
觀察四周,是套很溫馨的小房子。
方明霜熟練地進入了廚房,查看冰箱里的食材,士別三日定當(dāng)刮目相看。想著這這兩個多月鍛煉的高超廚藝,煮點適合病人入口的美食手到擒來,一定能使對他們做的飯菜持有厭惡態(tài)度的唐姜沒刮目相看。
于是喜滋滋地拿起了鍋,清洗了一遍。
唐姜沒以前也生過病,照料起來也算是有經(jīng)驗,不至于手忙腳亂。
唐姜沒看事情已成定局,他們搶著伺候,也懶得掙扎,裹著棉被躺靠在沙發(fā)上,一動不想動。
遲易倒了杯熱水,沖了包感冒沖劑,拿著勺子小口小口喂在他唇邊,哄著他多喝點。
白暮宇坐在另一側(cè)沙發(fā)蹙著眉看著這一幕,又是不贊同又是覺得遲易毛手毛腳的,怎么會好好照顧人。
室內(nèi)擠滿了人,卻不顯得吵鬧,靜得只聽見廚房小鍋沸騰的咕嚕聲。
“你看你,你一離開我們就生病。”遲易小勺小勺喂,他很享受照顧唐姜沒的感覺,顯得他很需要他。
“你離開了我們,怎么活?你以為世界上誰都會像我們一樣對你這么好嗎?”
他對唐姜沒一點都不關(guān)心自己的身體,冒著下雨天也要離開的決然報以批判態(tài)度,并且言語中不乏話里有話,自賣自夸。
唐姜沒要離開他們這些大善人,完全是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