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是警察局局長,和他爸關系密切,也正是如此他能隨意調動關系,光明正大披著警察拜訪的皮私闖民宅。
正是因為警察上門拜訪事件,他最受唐姜沒看不順眼,干了一周又臟又累的活。
洗襪子洗鞋,數不勝數的臟事,手里不知道沾了多少污垢。
喬澄和盧旋還喜極而泣告訴他,自打他來了后,他倆輕松多了。
唐姜沒惡劣到過分,有時單遙都會被他故意找茬的態度逼得眼淚打轉。
就例如,明明是他自己吃瓜子,亂扔瓜子殼,還非要指責他干活不認真,連洗漱的水都不被允許使用。
想要洗澡洗臉刷牙,就要跪在他腳邊不停懺悔自己的錯誤,直到他滿意為止。
生活都過得這么艱難了,夥食更加恐怖。
自從跟了唐姜沒,三天餓八頓,唯一那一頓,只能湊合吃兩個死饅頭,差點被噎死。
晚上睡在隨意鋪了層紙板子的冰冷地上,一下雨就冷得瑟瑟發抖。
那屋子也小,跟豬圈一樣,不透氣,悶熱的臭。
偏偏手腳都被捆住,想活動下取暖都沒有辦法。
可以說,一向衣食住行都是享用最好的單遙,在這幾天,受盡了折磨和屈辱。
如果說在此之前他是一顆光輝無比的鉆石,現在他就是顆毫不起眼的石子,打磨得都不能再圓鈍,隨時被人刮蹭鞋底的泥。
走出唐姜沒的家,不是走,是出獄,是重獲新生。
離開他后,才發現外面的空氣如此清新、甜美、自由。
遭受過整整一個月折磨的喬澄,算是比較了解唐姜沒的性格,說一不二,睚眥必報。
他深思熟慮過后,總覺得放他們這事太過突然,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不知道吃下去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兒,我們先搞清楚那東西對我們身體有沒有危害,在做打算。”
被仇恨蒙蔽雙眼的單遙:“他一個學生能發明什么毒藥,等去醫院做個檢查就一清二楚了,我要立馬送他去坐牢!”
“那可不一定。”盧旋眉眼一擰,不贊同地說。
他看了眼后面唐姜沒沒有出來,一邊瘸著腿走,一邊悄悄勸單遙冷靜,“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腸有多歹毒,指不定就是什么七步斷魂散,三天鶴頂紅。沒過幾天我們就一命嗚呼了,什么證據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