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聲消失在雨幕中,別墅里的人寥寥無幾。
聞昕激活了相機,鏡頭對準水淋淋的黑衛衣少年:“人都走了,你可以跪了,快點。”
他等不及想把陳滿男友跪在他們腳下的畫面,發給陳滿了。
陳滿還是什么表情呢,憤怒,羞恥,和傷心?
逼他們分手是件太沒有品的事了,他更想陳滿自己打心眼明白,什么人是最適合他的。
至于他那正牌男友?
垃圾就該好好的待在垃圾該待的地方。
聞昕舉著相機,眼睛盯著相機鏡頭的畫面,但他沒有看到無能為力的朝他們下跪,而是抬起了雪白的臉,黑眸里閃過道如刀的銳利。
隨后,和他的想像中截然相反的畫面出現——
他的相機被一腳踹飛,砸在地板四分五裂,連帶著他的半邊身子都被恐怖的力道踹得左臂發麻,跌在沙發上動彈不已。
“我…艸?”
聞昕捂著僵直難耐的右臂,難以置信的扭過頭,等看到唐姜沒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他緊緊皺起了眉頭。
“你真當我們奈何不了你了?”聞昕冷冷說。
丁遠西罵了聲臟話,沒有想到這人屢教不改,送他坐牢的把柄就在他們手上,也敢再次做出這種不知死活的舉動。
“再不給你點教訓吃,你真當我們從小就是吃素的?”丁遠西捋了把短發,眼底沉得可怕。
高中起他就是打架的好手,人高馬大的體格,一拳下去別人就會跪倒求饒,他自然不把快矮半個頭的柔弱少年放在眼中。
本來他也不想用這種暴力手段解決問題,但誰叫他喜歡自討苦吃呢?
但很快丁遠西就發現了不對勁,本該拳拳到肉的攻擊總是被輕而易舉化解,甚至連衣角都沒有觸碰到,就被輕松躲避。
凜冽的拳風從他下腭一襲而上。
“呃,呃。”
打翻在地的丁遠西,趴在地上,像破風箱呼吸著。
下巴痛到沒有知覺,他幾乎說不出話,只清晰的感受到脫臼般的痛苦。
他的男友9
憤怒遠比痛苦來得兇猛,丁遠西英俊的面龐一陣扭曲,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敗給唐姜沒,敗給這只他一手就能拎起來的弱雞。
眉峰緊皺,神色陰狠。
更令他沒有想到是唐姜沒力氣這么狠,這么會打架,連他都暫時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