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姜沒對這些題就更不用說了,他都是大學都畢業一兩年的重生人士。
這都是他很久以前學過的知識,會做,但不想做。
這些老師布置的作業無非就是提到個鞏固知識的作用,他不想浪費在寫這些無聊的事情上。
頭頂的電燈泡燈光照耀在木桌擺滿的作業上,喬澄盡量模仿著唐姜沒龍飛鳳舞但能見其秀雅風骨的字體。
寫字時,偷偷看了眼就坐在正對面,叼著葡萄味棒棒糖,垂著眼睫,玩手機小游戲的唐姜沒。
吃個五毛一根的棒棒糖,都能吃出雪茄的氣勢。
喬澄有一秒想過要不要偷偷在隱蔽的作業本角落,寫一句求救的話,向外界傳遞信息。
想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臉龐的淤青,和腳腕的腫傷都在隱隱作痛。
如果被唐姜沒檢查發現,本就在他手里如履薄冰的自己,又會遭受到無法想像的毒打。
雖然是年齡相差無幾的同年級學生,但喬澄就覺得唐姜沒簡直是個異類,或者說,與眾不同。
明明家里窮得叮當響,不自卑,也不害怕,遭到一點欺負就要當眾打回去。
他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得罪人的后果,沒有一點青春期孩子的敏感脆弱。
為了一輛本該報廢的自行車,就要做出bangjia罪魁禍首報復出氣的念頭。
真是……太我行我素了。
“你看什么?”
語氣微沉的質問,喬澄瞬間回神,立馬低頭繼續沙沙寫作業,不敢做一點小動作了。
在沒有辦法十分把握逃離唐姜沒身邊前,他們只能一再服軟,卑躬屈膝,以求在他手里的日子能稍微過得好點。
視察了下桌邊還算辛勤工作的喬澄,唐姜沒瞅了眼洗衣服的盧旋。
盧旋這眼力勁兒不是蓋的,一見他的視線,就賣力搓揉起紅盆里的衣服:“沒哥,你以后把臟衣服就交給我就好了,我來洗,你看我洗得多干凈。”
看見盆里多到根本看不清衣服的奶白色泡沫,唐姜沒:“你用了多少洗衣粉?”
盧旋茫然了一下,他看了看盆里要漫出的洗衣粉,摸不著頭腦的解釋:“我就是想多倒點,給你洗干凈。”
唐姜沒沒有理會他的花言巧語,起身掂量了下明顯空空如也的洗衣服袋子,看向他。
明明開始還剩五分之一!
他用完了?!
盧旋趕緊說:“我賠我賠!用多了的我都賠,我打欠條,有朝一日出去后,我十倍賠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