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暮,等到放學人流走得差不多了,唐姜沒來到空落落的自行車棚,正準備開鎖,就感到稍許不對。
他目光緩緩下移,看到軟趴趴的輪胎里,被深深刺進了幾顆釘子。
【誰,誰干的好事!】系統生氣了。
不知道他們多窮啊,還要搞他們的自行車!
這完全是雪上加霜。
聰明的它一秒鎖定幕后主使:【我知道了,一定是喬澄干的!要不然就是盧旋!反正,這件事絕對和他們脫不了關系!!】
【沒有想到他們的報復這么快就來了!】系統擔心說,【怎么辦宿主,我們是不是要被逐出學校了?】
唐姜沒一手撐著雨傘,遮住細細密密的小雨,一邊推著輪胎損壞的自行車。
跟著導航走了長長一段路,找到了最近的維修店。
自行車過于老舊,適配的輪胎廠家也倒閉了,其它零件也有所損壞,老板建議去修車錢,不如重新去買輛新的。
報廢的自行車零件賣掉了一點錢,不過只到達了購買新自行車的五分之一金額。
唐姜沒乘坐上公車,凝視著樹影藍灰簌簌的窗景,不知道在想什么,雨滴在玻璃窗漸漸滑落一道水痕。
夜色昏沉,從高爾夫球場離開的半山腰公路上,平緩駕駛的豪車里,曠課打了一下午高爾夫的兩位權貴少爺也見不到半點開心。
“這次計畫確保沒有問題?”喬澄撐著頭看窗外,鼻梁包扎著方形紗布,一臉郁色。
自從下跪事件后,他就很少去學校了,看到就煩。
“放心。”盧旋唇角微微翹起,勝券在握說,“這次是由我親自監督布置,人證物證俱全,我們不在場證明都有,一定會讓他找不到任何反擊理由,不得不滾出索鈴。”
“希望如此。”喬澄已經成熟了,沒有看到結局,不會輕易放心。
雖然盧旋和他一樣討厭唐姜沒,恨意只多不少,自小熟練栽贓陷害這一套,應該不會留下隱患和破綻,但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忽地,車輛剎住。
喬澄皺眉,摁住因突然前仰,而開始抽痛的額角。
盧旋最近脾氣都不好了起來,平日遇到這種事,都會體現自己善解人意的貴公子一面,現在張口就斥責:“怎么開車的?!”
“抱歉少爺!”司機慌忙解釋,“好像有人擋在了公路中間。”
不知道最近撞了哪門子邪,總之什么不識好歹的狗東西都敢出來犯賤。
喬澄不耐煩吐出:“撞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