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辰偏頭躲過要害,仍被擦中,嘴角立刻滲出一縷刺目的鮮紅。
他用手背狠狠抹去血跡,眼底是陰鷙到極點的寒光:“你以為你就有資格了?最沒資格指責(zé)我的,就是你這條只會靠撕咬解決問題的瘋狗!”
雙胞胎對彼此的了解,此刻都化作了最惡毒的武器。
“那也比你強(qiáng)!沒用的廢物!”左司禹反手抓住左司辰的領(lǐng)口,將他狠狠摜在冰冷的墻壁上,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還要靠自己喜歡的女人給你那窮山溝的破政績添磚加瓦!你他媽算什么男人!”
左司辰被撞得悶哼一聲,卻毫不示弱,膝蓋猛地頂向?qū)Ψ礁共?,聲音冰冷如鐵:
“你靠著喬清的資源耀武揚(yáng)威,真以為那些都是你的本事?沒有我的人在暗處替你掃尾擦屁股,深瞳的名聲早被你那些‘簡單粗暴’的手段敗光了!”
兩張一模一樣的俊美臉龐,此刻因嫉妒、怨恨和長久積累的不滿而扭曲。
昂貴的布料在撕扯中發(fā)出帛裂般的shenyin,拳腳相加的聲音在空曠的長廊里沉悶回響,每一次擊打都帶著要將對方骨頭碾碎的狠戾。
他們是真正的練家子,招招致命,毫無保留。
你站在幾步之外,冷眼看著這場因你而起的兄弟鬩墻的鬧劇。
月光從高窗灑落,在他們纏斗的身影上投下扭曲的光影。
你心中毫無波瀾,甚至冷漠地想:
打吧,最好胳膊腿都打折了,還能給深瞳新立項的骨科生物材料提供寶貴的臨床數(shù)據(jù)。
你漠然轉(zhuǎn)身,按下電梯鍵。
金屬門無聲滑開,隔絕了身后那場野獸般的廝殺。
電梯平穩(wěn)上升,數(shù)字跳動,最終停在頂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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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開啟的剎那,一個帶著冷杉與皮革氣息的懷抱便猝不及防地將你裹挾。
“棠棠……”靳準(zhǔn)將臉深深埋在你頸窩,銀發(fā)蹭著你的肌膚,聲音悶悶的,帶著委屈,“喜歡你的人……太多了。”
他身上那股平日里的桀驁不馴蕩然無存,只剩下面對你時才會流露的脆弱的依賴。
你自然明白這醋意從何而來——陳珩整晚與你并肩而立的畫面,深深地刺激了他。
你抬手,指尖插入他柔軟微涼的銀發(fā),輕輕揉了揉,聲音帶著一絲安撫的笑意:“可我只喜歡你呀?!?/p>
靳準(zhǔn)猛地抬起頭,那雙勾魂攝魄的狐貍眼亮得驚人,像是盛滿了揉碎的星光。
他正要俯身,將滿腔熾熱的情感付諸于一個吻——
“叮?!?/p>
另一部電梯門,恰在此時,毫無預(yù)兆地滑開。
沉懷瑾站在門內(nèi),一身純白西服纖塵不染,臉上的溫雅面具在看到靳準(zhǔn)緊緊擁著你、你含笑撫摸他銀發(fā)的畫面時,寸寸龜裂。
他眼底凝聚的風(fēng)暴,比外面呼嘯的風(fēng)雪更凜冽。
靳準(zhǔn)像是宣示主權(quán)般,shiwei性地將你更緊地攬入懷中,下巴挑釁地?fù)P起,看向沉懷瑾的眼神充滿了敵意與勝利者的炫耀:“沉懷瑾,你又晚了一步啊。認(rèn)識得早有什么用?剛剛棠棠親口承認(rèn)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