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禹不知何時已突破人群,抱著雙臂,杵在你們面前,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敵意與占有欲。
陳珩臉上的笑容紋絲未動,甚至更溫和了些。
他忽然微微俯身,湊近你耳邊,溫熱的呼吸拂過你敏感的耳廓,用只有你們兩人能聽清的氣音低語:“看來,有人需要安撫了。相信陸小姐能處理得很好。”
說完,他優雅地轉身,融入了另一邊的交談圈。
留下左司禹臉色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
你知道陳珩是故意的,故意在左司禹面前營造親昵,精準地刺中這條“惡犬”最敏感的神經。
這個老狐貍……
手腕被一股大力攥住,力道大得讓你微微蹙眉。
你不想在此時此地與他爭執,任由他拉著你穿過喧鬧的人群,走向宴會廳外僻靜無人的長廊。
厚重的雕花門隔絕了內里的喧囂,廊燈昏黃,空氣驟然安靜。
“你……”你剛啟唇,聲音便被他滾燙的唇舌堵了回去。
他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將你狠狠鎖進懷里,一手捏著你的下巴,帶著懲罰的吻兇狠地碾了下來。
唇齒間彌漫開紅酒的醇香與他身上凜冽的須后水氣息。
你推拒著,細跟踩上他昂貴的皮鞋,他卻像失去了痛覺,只顧著吮吸啃咬,將你唇上精心描繪的口紅盡數吞沒,留下紅腫shi潤的狼藉。
直到你氣息紊亂,他才喘息著放開,指腹狠狠擦過自己沾染了你口脂的唇瓣,眼神兇狠地盯著你,聲音沙啞:“離陳珩那個老男人遠點!他對你沒安好心!”
你冷冷地看著他,xiong腔里升起一絲不耐的涼意。
他若有足夠的資本與陳珩抗衡,此刻就不會站在這里對你狂吠,而是直接將對方沉入淮江了。
真是……無用。
你剛想開口,一道冷靜的熟悉嗓音,冰錐般刺破了長廊的寂靜。
“親愛的弟弟,你還和以前一樣,一點就著。遲早燒了自己,還要連累惜棠。”
左司辰不知何時倚在了廊柱的陰影里,一身低調的深色休閑裝,與宴會的浮華格格不入。
他雙手插兜,神色淡漠地看著左司禹,語氣里的嘲諷像淬了毒的針。
左司禹瞳孔驟縮,隨即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非但沒有被激怒退縮,反而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將你更緊地攬入懷中,下頜挑釁地揚起,嘴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哥,你也還是老樣子,像只陰溝里的老鼠,只敢躲在暗處算計人。”
他刻意頓了頓,目光掃過左司辰身上那身“不合時宜”的裝扮,笑意更深,也更冷,“不過嘛,你現在如愿了。可惜啊,就算你站在這里,遇到認識的人,也只能讓別人以為你是我,來‘避嫌’的吧?”
他湊近一步,聲音壓得更低,卻字字誅心,“真可憐啊,選了那條路,就永遠沒資格用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邊,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你的。”
這句話精準地刺中了左司辰最深的隱痛。
他臉上那層淡漠的平靜面具瞬間碎裂,眼底掀起滔天的風暴,他猝然上前,一把攥住左司禹的衣領,將他從你身邊拽開。
“你他媽就不該來!”左司禹積壓的怒火徹底爆發,一拳狠狠砸向左司辰的臉頰。
左司辰偏頭躲過要害,仍被擦中,嘴角立刻滲出一縷刺目的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