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蜷縮在墻角,像一只被拔光了羽毛的鳥,只能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壓抑嗚咽。
怎么會這樣?
謝忱……他怎么會惹上這些heishehui?難道是他做事時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那些男人的目光帶著令人作嘔的黏膩感,在你裸露的肌膚上游移。每一次棒球棍無意識地敲擊地面,都像敲在你的心尖上。
如果謝忱回來……你不敢想象那畫面。
他一個人,赤手空拳,面對這群拿著兇器的亡命徒……他會死的。
你們都會死在這間彌漫著霉味和汗臭的屋子里,像兩條無人知曉的臭蟲。
一個念頭鉆入腦?!?/p>
門鎖已毀,他若遠遠看到這里的異?!瓚摃⒖痰纛^逃走吧?
像丟掉一件麻煩的舊物。
反正……他早就不在乎你了。
這個念頭帶來的不是解脫,而是更深的冰冷絕望,如同沉入漆黑的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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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喧囂從鼎沸的市聲漸漸沉淀成模糊的底噪,霓虹燈的光暈透過蒙塵的窗,在墻上涂抹出光怪陸離的色塊。
時間在壓抑中流淌,金發(fā)男人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地用棒球棍一下下戳著地面。
另外幾人也顯出疲態(tài),靠在墻上或蹲在地上,只有那雙雙眼睛里的惡意和貪婪,像黑暗中窺伺的野獸,從未離開過你。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死寂幾乎要將你壓垮時——
虛掩的破門被一只沾滿塵土的軍靴輕輕推開。
門口的光線勾勒出一個熟悉至極的輪廓。
他穿著那件熟悉的灰色t恤,深色工裝褲,肩背挺直,逆著光,看不清表情。
“謝——忱!”金發(fā)男人像被注入了興奮劑,騰地站起來,手里的棒球棍掂了掂,臉上露出殘忍的快意,“撲街!等你等到老子腳都軟了!”
他幾步走到你面前,粗糲的手指再次狠狠揪住你的長發(fā),將你半提起來。
劇痛讓你眼前發(fā)黑,淚水洶涌而出。
他把你像展示戰(zhàn)利品一樣拖到謝忱面前幾步遠的地方,另一只手粗暴地扯開你睡裙單薄的肩帶。
“啊——!”你失聲尖叫,半邊雪白的肩膀和鎖骨暴露在污濁的空氣里。
金發(fā)男人湊到你耳邊,字字淬毒:“看看,你這馬子,細皮嫩肉……老子還沒玩過這種貨色呢。”
他抬起頭,挑釁地看著門口沉默的身影,“兩條路,謝忱。要么,你自己剁叁根手指下來,”
他下巴朝茶幾努了努,“家伙都給你備好了。要么……”他yin笑著,粗糙的手指在你裸露的肩頭惡意地摩挲了一下,“我就在你面前,好好‘疼疼’她。你選哪樣?。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