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
左司禹唇角的笑意驟然消失,那張俊臉?biāo)查g覆上一層陰鷙的寒冰,眼神銳利。
他猛地伸手,一把攥住岳延的頭發(fā),力道之大,迫使對方痛苦地仰起頭,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誰允許你碰她的?嗯?”他的聲音低沉下去,每個字都像淬了冰,“她對你笑?你以為那是什么?喜歡?還是……你喜歡她?”
頭皮被撕扯的劇痛和男人話語里赤裸裸的狠戾讓岳延魂飛魄散。
“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幫她拿掉臟東西!我發(fā)誓!我沒有……沒有別的意思!真的不是喜歡她!”淚水混合著冷汗瘋狂涌出。
“幫她?”左司禹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荒謬的笑話,喉嚨里溢出一聲辨不出情緒的輕哼。
他抓著岳延頭發(fā)的手猛地向前一拽,然后在對方因劇痛而身體前傾的瞬間,狠狠一腳踹在他xiong口。
“砰——!”
沉重的實木椅子連同上面捆縛的人一起向后側(cè)翻,重重砸在地上。
岳延發(fā)出一聲短促的慘嚎,肺里的空氣被這一腳踹空,身體痛苦地蜷縮起來。
左司禹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狼狽掙扎的男人,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攤令人作嘔的垃圾。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因動作而微微凌亂的大衣袖口,聲音恢復(fù)了那種輕柔的語調(diào):
“你怎么能……不喜歡她呢?”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地上瀕死的獵物。
他不再看岳延,轉(zhuǎn)身走回那張奢華的沙發(fā),重新坐下。姿態(tài)放松,仿佛剛才那暴戾的一幕從未發(fā)生。
他朝旁邊幾個沉默的黑衣人抬了抬下巴。
繩子被迅速解開。
岳延還沒來得及從劇痛和窒息中緩過一口氣,沉重的拳腳便如冰雹般,帶著沉悶的皮肉撞擊聲,毫不留情地落在他毫無防護的身體上。
肋骨、腹部、后背……每一次擊打都伴隨著骨骼不堪重負的shenyin和內(nèi)臟撕裂般的鈍痛。
慘叫聲在空曠的廠房里回蕩、變形,最終只剩下微弱的嗚咽。
左司禹安靜地靠在沙發(fā)里,面無表情地看著。
空氣里彌漫開濃重的血腥味和汗水、灰塵混合的污濁氣息。
他習(xí)慣性地從大衣口袋里摸出那個鑲鉆的定制打火機,“咔噠”一聲,幽藍的火苗竄起。
就在火苗即將舔舐煙卷的瞬間,他動作猛地頓住。
——她不喜歡煙味。
這個念頭清晰地闖入腦海。
如果帶著一身煙味,她肯定會皺眉,會躲開,會用那種疏離冷淡的眼神看他,甚至……不讓他靠近。
光是想象那個畫面,一股無名火就竄上心頭,燒得他更加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