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檸穩了穩思緒,隨后開口道:“我可以長時間治療你父親的病,以此作為回禮。”
“好一份回禮。”
薄硯舟移開視線,目光看著桌面的手指。
那一枚黑色的戒指,在昏黃的光線下,反而增添了幾分清冷氣息。
他自然注意到,她剛剛說的是‘你父親’,而不是用‘爺爺’這個稱呼。
由此可見,她早已把自己剝離了薄家,站在一個外人的角度跟他談判。
她分明一直想離婚,但如果幫薄老爺子繼續做治療,那就無法避免會繼續跟薄澤川碰面
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要狡猾一些啊!
“西醫我不敢說,但論中醫這一塊,在整個京城,我認為薄先生不會再找出第二個,比我更合適治療你父親疾病的人。”
此話一落,薄硯舟的面色,忽地拉攏了幾分。
他重新靠回椅背,神色漠然的注視著她:“桑小姐的醫術,是師出何門?”
“薄先生這是不信任我的醫術?”
“只是很好奇,桑小姐年紀輕輕,卻擁有如此了得的醫術,但小侄卻毫不知情。”薄硯舟抬眸注視著她,嗓音沉沉的:“你為什么要瞞著他?”
桑檸對上他的視線時,上睫忽地輕微一顫。
她又何曾隱瞞過那個男人分毫呢?
只是薄澤川的心思,一直都放在梁語薇的身上,從未真正的了解過她,自然也不知道她醫術還不錯這件事。
“并非是我刻意隱瞞,而是他看不見,又或者假裝看不見。”
她的口吻很淡然,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薄硯舟輕微嘆息:“看樣子,桑小姐跟著我小侄的這些年,沒少吃苦頭。”
“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