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很沉,那雙黑如琥珀的眸底,似藏著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沒有理由禁錮我。”桑檸的手,奮力的掙扎著:“松開。”
薄澤川卻完全沒聽見似的,依然牢牢地握著她。
“小侄,光天化日之下欺負前妻,不怕丟了我們薄家的臉面?”
此刻,一道極致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忽然從別墅正門的方向傳來。
兩人聞聲扭頭。
看到進來的男人時,桑檸的身體,忽地怔了一下。
薄硯舟?
他怎么會來這里?
薄澤川見到進來的人后,迅速把面前的女人松開了,隨即從她的身上起來:“小叔?你怎么來了?”
桑檸迅速坐直身體,下意識的捋了捋略顯凌亂的發梢。
“聽說你爺爺昨天發了好大的怒火,趁著今天有空回去看看,小軒昨夜在老宅留宿,見到我回來后,吵著讓我送他回來。”
薄硯舟輕描淡寫的說著話,目光掃了一眼沙發上的女人。
僅僅只是對視了一秒,他就挪開了視線。
邁巴赫開入院子時,薄硯舟就聽到了動靜,讓特助章業領著孩子去了后花園。
“那小軒呢?”
“你們鬧成這樣,我敢把孩子帶進來?”
薄硯舟雙手插兜,坐在了桑檸的對面。
桑檸的視線,落在了對面的男人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場,瞬間將周遭的一切裹挾了。
薄澤川給他倒了一杯茶,語氣有些不耐:“小叔,我只是在和她談談離婚的事情,您也知道昨夜爺爺發了很大的火,我得先穩住他的情緒才行。”
薄硯舟睨了一眼茶杯,卻沒打算拿起來喝。
他口吻略帶涼薄:“既然決定要離,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眼光?”
薄澤川怔了一瞬,欲言又止。
“回頭我會打電話給爺爺的,把事情說清楚,的確是我單方面要跟你離婚,還請薄總不要再為難我。”
桑檸迅速從沙發上起身,頭也不回的朝外頭走。
薄硯舟的到來,是一個很好的脫身契機。
這個時候若是不走,恐怕今夜真的要在清蘭苑過夜了。
薄澤川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握著茶杯的手,忽地捏緊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