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薄先生。”
沉思了兩秒,她還是伸手接過。
薄硯舟再度開口道:“我看你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fù),需要司機送你嗎?”
“不用。”她回眸睨了他一眼,漂亮的桃花眼下,泛起了一絲柔情:“這里比老宅好打車,我自己離開就行。”
隨后沒等男人做出應(yīng)答,桑檸就邁開步子,朝著門口的方向走。
薄硯舟睨著她離去的背影,薄唇的弧度,止不住的微微上揚。
她不會輕易找他的。
即便知道,他卻依然給了她名片。
因為能挑起他興致的人
不多。
腳步聲漸行漸遠后,桌面上的手機響起。
薄硯舟將手機放到耳畔處,里面就傳來了章業(yè)的聲音:“薄先生,據(jù)剛剛接到的消息,您要修補的那只玉雕,業(yè)內(nèi)人員都說,只有懷桑能修補。但此人已經(jīng)三年沒有動靜了,像人間蒸發(fā)似的,沒有人能聯(lián)系得上她。”
“找不到就繼續(xù)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他再度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面龐倒映在玻璃上,眸底泛起寒意。
那是母親留下來唯一的遺物,是一塊雕刻了蘭花的玉雕,一次意外不慎打碎了,他回國以后,一直讓章業(yè)尋找可以修好它的人。
“是,薄先生。”
薄澤川本身要帶著兒子送梁語薇回家的,中途卻接到了母親陳芳月的電話。
據(jù)說薄老爺子在他們離開之后勃然大怒,勸他回來安撫一下爺爺?shù)那榫w。
薄澤川向來很尊重爺爺,這個時候,定然不會違抗。
“可是,小軒的身體能吃得消嗎?”
一直等在車內(nèi)的梁語薇,開口輕聲問道。
“沒事的,薇薇阿姨,我感覺已經(jīng)好很多了。”
薄語軒靠在梁語薇的懷里,唇角揚起了淺淡的笑意。
三人重返老宅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
薄老爺子生氣不愿下來,陳芳月便起身去請人,幾人就坐在沙發(fā)上等著。
薄語軒百無聊賴的四處張望,最后看向了身旁的梁語薇:“薇薇阿姨,今天是你第一次來我們家,但卻讓你受到了這樣的委屈,都怪那個壞女人!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梁語薇聽到孩子的話,神色幽暗了許多:“阿姨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種程度,攪黃了好好的一場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