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是在三年前的夏天。”
章業(yè)透過中央后視鏡,睨了一眼后座的男人。
薄硯舟眼尾輕輕上挑:“從她的最后一個客戶入手,也許這樣會盡快找到人。”
“好的,薄先生。”
桑檸回到有風(fēng)樓后,給薄老爺子發(fā)去了消息,表示自己是單方面想離婚的,讓薄老爺子別為難他們父子倆。
她說這些,并非是想替他們說話,只是想薄澤川能盡快簽字,這樣她也可以早日離開他們。
半個小時后,薄老爺子卻只回復(fù)了很簡短的一句話。
【爺爺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心愿,希望你們能好好的。】
桑檸垂眸看著手機,盯著那幾個字出神。
好好的。
她曾經(jīng)也想跟他們好好的,可自從那對父子聯(lián)手將她送進監(jiān)獄后,就注定他們再也無法好好走下去了。
暖黃的燈火,從頭頂落下來,面前的那行字,變得格外的刺目。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桑檸的思緒被打斷了。
她起身去開門,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陳安妮。
“這個宋琳琳小朋友,真是太難找了,可能跟她復(fù)雜的背景有關(guān)系。”
陳安妮把一份資料遞給了她,隨即朝里頭走。
桑檸跟著走進去后,低頭翻開了手里的資料。
上面記錄的全部都是宋琳琳親生父親的賒賬記錄。
其中有賭債,還有便利店購買東西的賒賬,以及部分飯店的賒賬
“你的意思是,她爸爸欠了很多錢,這些年一直帶著她東奔西走嗎?”
“沒錯,她爸可真不是個東西,到處欠錢不說,聽說還經(jīng)常毆打孩子,所以我們得盡快找到她”
陳安妮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隨后抬眸嚴肅的看著桑檸。
“可我總感覺,孩子在他爸身邊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有沒有可能被領(lǐng)走之后,又被他父親送進了孤兒院呢?”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畢竟一個賭徒,不可能這么有責(zé)任心,帶著一個拖油瓶四處奔波,是不現(xiàn)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