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俺小看你,哪有你這么點的孩子去干活的,站起來還沒有人家鋤頭高,人家要你干啥?你給俺老老實實在家里待著,等俺找到了門道,俺就送你去讀書!”
苦夏這話說的讓家里人實在是沒想到,于二林更是震驚的叫出來,“啊?!娘您不是說讀書的沒一個好東西嗎,咋還讓于德去讀書啊?”
他娘經常說,讀書的人就沒啥好玩意兒,一個個都是薄情寡義的人,當然他娘說的比這難聽多了,他這都是美化過后的。
苦夏不在意的說,“你以為誰都跟你爹一個德行!人不行,別往讀書上推,讀書還是很好的,人還是得多讀書,讀書才能明理,不然你想讓咱家的孩子跟咱們一樣都做那地里刨食的莊稼漢子?”
原主的秀才丈夫說要進京趕考,結果一去不回,原主雖然心里惦記著丈夫但這么些年獨自一個人帶孩子的困苦,還是讓她心里不可避免的對丈夫產生了怨恨,經常就說讀書的都是狗。
于二林說,“可是咱們哪來的錢?讀書可是要錢的。”
新任縣令
于四林沒大沒小的拍了于二林的腦袋一下,“你個憨老二怎么這么笨?沒有錢賺錢就是了!”
于二林揉了揉腦瓜頂,“賺錢哪有那么容易?咱這才剛吃飽飯,就想著送娃去讀書也太早了?”
這句話于二林說的對,確實是有點早,他們家所有的資產加起來就上次那個胖縣令賞賜的五十兩白銀,多了一個子兒都拿不出來。
苦夏說,“不急于這一時,俺只是有這么個打算,這件事情以后再說,咱們先說說眼前的事。”
“俺想再種一茬地。”
苦夏的話一出口,全家人都驚了,“娘,您說啥?您不是在說胡話吧?這都十月尾了,還種啥呀!”
“你們先別急,聽俺把話說完,你們看這天氣,往年這個時候已經刮起冷風了,你再看如今,咱們這還穿著單衣單褲。”
“俺估量著就這天氣,還能再種上一茬,咱們不種大地,就種咱家房屋后的菜園子,正好這幾天沒啥事兒,你們幾個這幾天把菜園子擴擴,種啥聽俺的。”
“俺覺著,能種就多種,種多少算多少!咱種不了糧食就種菜地,不能光吃藜……紅谷子不是,綠葉菜咱也得吃,要不咱家里人就等著拉不出屎吧!”
幾人一琢磨是這么個理兒。
劉有香附和道,“娘說的有道理,但是咱種啥呀?”
“咱總不能還種紅谷子?”
苦夏說,“這個你們別管,到時候都歸俺安排,俺種啥你們就吃啥,肯定比別人家的好吃!”
于二林問,“那咱上哪兒去弄種子啊?”
苦夏伸手拍了他的腦殼一下,“你個憨老二會不會自己動動腦袋瓜子,咋成天就知道問啊問啊問的!這些個事兒不用你操心,都交給俺解決!”
就在于家的家庭小會開完沒兩天,縣里邊兒就來人了。
這次同樣點名要見苦夏。
苦夏走出屋里本以為還會看見上次那個胖胖的縣令,結果卻是一位清瘦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