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苦寶仁有些難以啟齒,一看于四林手里全是茬子的木塊兒威脅的比劃來比劃去,還是把剩下的話說了出來。
“因為我爹年輕的時候殺過人,被人知道了,他們以此作為要挾,讓我爹種植阿芙蓉,而且還答應種植好之后給我們家一百萬兩的白銀,我們就同意了。”
于二林憤怒至極,“你這事兒辦的可真不咋地!為了一百萬的白銀去種植阿芙蓉?為了不讓你爹sharen的事情暴露,你就讓這禍害人的東西長滿你家田間地頭?”
于四林聲音冷的掉冰,“用先人的尸骨做肥料這種缺德的事兒,也是威脅你們的人告訴你的?”
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苦寶仁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他坦然的點頭說,
“沒錯,不然我們哪知道這個,他們還給我們規定了期限,讓我們在兩個月之內必須培育出一批阿芙蓉,我們這才鋌而走險干了這損事兒!
我們也知道挖人家祖墳不是人,可我也沒辦法!背后的人一個勁的威脅我們,我們能咋辦!”
聽著苦寶仁言語間的含糊,于四林猜這背后的人估計也沒露面,他們連是誰威脅的他們都不知道。
一問之下果然如此,苦寶仁也很困惑,“我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這人藏在暗處,和我們聯系都是使用信件,從來沒有見過真人,就這樣被他們操控在手里。
村長,老二老四,我真的把我知道的全說了!你們就體諒體諒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出事兒啊!”
苦寶仁又把祈求的目光投向于二林和于四林,“二林四林!我可是你們表兄啊!咱們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你們不能不救我,放過我行嗎!”
于二林冷哼一聲,“行不行的你去和官府說,別和我們說,這事兒我們管不著,以后你也別說是我兄弟,我可沒有一個挖人祖墳的兄弟!”
苦寶仁憤怒的說,“你剛才說要幫我求情的!怎能反悔!?”
于二林說的無賴,“跟你我不用講信用。”
苦寶仁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想到什么又巴著于二林的褲腿說,“二林,這事兒我頂多算是個幫手,我主要是聽我爹的話,你們到時候幫我跟官府求求情啊!”
于二林老大看不上苦寶仁,為了活命竟然把所有的罪都往他爹身上推,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老娘說的對,人一觸碰到跟自己切身利益相關的事情,就六親不認了。
于二林下巴向苦寶仁的身后點了點,“這事兒你自己和你爹商量去,我說了不算,你問問你爹,能不能替你扛下所有的罪。”
苦寶仁身子一僵,扭身回頭看去,只見他爹苦大剛正在和于二林他們一起來的那位少年的手下,被綁的像個死豬一樣不住掙扎著,通紅的眼眶看他眼神里恨恨的,顯然把他剛才的話全都聽了去。
苦寶仁連滾帶爬地撲到他爹身邊,握著他的肩膀神情崩潰的說,“爹,你可就我這么一個兒子!你就當疼疼我,我還有媳婦還有您孫子,她們不能沒有我!家里沒有一個男人就夠了,我要是也沒了,她們孤兒寡母的可咋辦啊!您給家里留給后吧!爹,我求求您了!”
黃家輝對苦寶仁這副窩囊廢的德行很是不屑,挺大個男人就知道哭哭啼啼的求這個求那個,沒有一點血性成什么樣子,怪不得混成今天這個狗德行!
再次挪墳
黃家輝把苦大剛嘴上塞的布拿了出來,苦大剛得了解放,對著他唯一的兒子就是破口大罵!罵的要多臟有多臟!
無非就是對于他兒子在危難時刻沒有保他老子,而是舍棄他老子保全自己的德性報以譴責。
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他為什么答應那個人,還不是因為那個人說了一百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