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大伯和小叔子們的面,李來弟一下子臉臊的通紅,“哎呀!娘!您說啥呢!”
苦夏心說,她忘了,古代人都保守封建,這種私密話題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
她轉身斜了幾個干巴兒子一眼,兒子們東瞅瞅,西瞅瞅,各自知趣的散去了,這個說要上個廁所,那個說要去廚房幫劉有香端碗飯,那個又說回房間里看看自己小閨女。
等這幫大老爺們都散去了,孩子們和劉有香擠在廚房里,院子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李來弟才面色通紅的小聲和苦夏說,“娘,您這好魚好肉的給我補著,我這還真有了點感覺,實話跟您說,這兩天我覺得我的xiong口脹呼呼的,有點像是我懷大丫的時候。”
苦夏說的厲害,“那就是快了,你這兩天啥也別干,就給俺好好的補養身體,什么時候下來奶餓不著俺二丫了,你再想別的去!你要是供不上二丫的口糧,看俺不扒了你的皮!”
李來弟只能答應,“我知道了娘,我一定聽您的話,保證啥也不干就好好養身體,一定要讓二丫吃上親娘的奶!”
婆母忽然對她這么好,她還真是不習慣,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時候沒有啥娛樂活動,等晚上一大家子人吃過飯,歇上一會兒消消食就各自睡去了,明天好早點兒起來,趁著涼快多去干會兒活。
苦夏這幾天都是和李來弟一起睡的,幫著她照顧孩子,也是讓劉有香領著仨孩子能睡得松快點兒。
閉上眼睛沒多大一會兒,苦夏就睡得死死的,她實在是太累了。
夜半時分,苦夏睡得正香,猛然聽見一聲嬰兒的嚎哭!她迷迷糊糊的睜眼,就見小福寶在挨著李來弟的另一邊張手蹬腳的哭個不停,李來弟也被她哭醒了,趕緊探身去哄她。
苦夏就沒管,剛要翻身繼續睡,眼角余光注意到窗戶前閃過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往房子的左邊閃去了,苦夏心里本能覺得不對,左邊挨著的是倉房,是他們放糧食的地方,如果是于大林他們起夜絕對不可能往那邊走。
苦夏轉頭看了看哭聲漸止的小福寶,豆大的淚珠掛在眼角,小巧的嘴巴還在不住的一癟一癟的,看起來委屈極了。
苦夏立馬穿鞋下炕,抄起門口的笤帚疙瘩,囑咐李來弟在屋里待著別出來,她出去看看。
小福寶這是在示警呢!
李來弟見婆婆那兇狠勁兒,仿佛她手里拎著的不是笤帚疙瘩,而是一把鋒利的殺豬刀!
想到啥來啥,苦夏甩了甩笤帚疙瘩,覺得不大順手,把笤帚一扔,從門后邊兒拿出原主別在那兒的殺豬刀!
這把殺豬刀可是用了很多年了,從原主的父親那兒得來的,原主父親一直用這把刀殺豬,磨的非常鋒利,殺上個把人完全沒問題!
逃荒路上災民眾多,這把寒光閃閃的殺豬刀可是嚇退不少人。
苦夏拎著殺豬刀出門,轉頭往倉房那邊兒看了看,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看見本來關嚴實的倉房門已經被打開了,苦夏沒先過去,而是轉到堂屋的右邊兒去叫醒于大林他們,自己一個小老太太過去說不準還得被人家反殺。
抓賊
于大林哥四個睡的呼嚕連天,苦夏下了狠勁兒,挨個扇他們巴掌才給他們叫醒。
聽苦夏說有人摸進倉房,全都從炕上爬起來,鞋都沒穿就往外跑!
苦夏拎著自己的殺豬刀緊隨其后,路過另一間屋子,看見劉有香探頭探腦的往外瞅,跟她擺了擺手,讓她帶著仨在屋里藏好了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