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才是要科考的人,于德是考武舉的人,而科考和現代的征,兵之類一樣是要過政審的。
家里有賤籍奴籍的不要,作奸犯科的不要,苦大剛和苦寶仁種植阿芙蓉已經犯下了滔天的罪行,正好撞在了皇帝的槍口子上!
要是皇帝不念著苦夏這么長時間幫助碧云國吃上飽飯的情分,那么苦夏這一大家子都會遭到牽連,別說是科舉了,性命都難保!
苦大剛和苦寶仁被抓捕的時候,衙門并沒有連帶著抓捕苦夏他們,可以肯定上面一定是早就有人保過他們,除了皇帝以外,苦夏不做他想。
能有這么大權力給一個種植阿芙蓉的家屬開后門,也就只有皇帝有這么大的權力,只要有點腦子的,都不會去給一個種植阿芙蓉的罪犯的家屬走關系。
而且苦夏除了皇帝以外,也想不出還有其他認識的人能指使動一個皇子。
最開始是平安縣的縣令接手了這件事,整整兩畝地的阿芙蓉數量太過驚人,正好尹鴻軒離的挺近,就過來接手了。
這么大的事兒就算尹鴻軒想對苦夏網開一面也不能濫用職權,肯定是他得了皇帝親爹的命令,才對苦夏他們一家大開綠燈。
只要不是他們自己作死,非要搞點事情出來,什么親戚連坐這種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雖然碧云國律法如此,但律法的指定人是最高掌權人,皇帝說是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只是這背后到底是誰要搞他們?這一招用的如果不是苦夏得皇帝看中,他們一家上下十六口都得玩兒完!
也就還沒入族譜的黃逸才能逃過一劫。
晚上吃過晚飯,一家人聚在一起,苦夏把這件事兒拿出來大家一起討論。
黃逸才喝了一口茶水,提了一個問題,“背后的人是要于家永遠消失,這種偏激的手段要么于家和背后的人有深仇大恨,要么是于家的存在擋了他的路,家里可有誰在外面結過仇怨?”
苦夏篤定的回道,“不曾,我一直主張和氣生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家里人行事向來小心謹慎,會和誰結仇?”
遭災和于才有關
于二林等人也都說,“娘說的沒錯,家里人從來不在外惹事,孩子們更是懂事非常,不是那惹是生非的人。”
黃逸才聽他們這么說,納悶的嘶了一聲,“那就奇怪了,為什么會有人這么針對于家?難道是于家的生意擋了他們的路,可也不至于把于家給滅了,這得多大仇?”
他又問,“這種情況你們發現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一直以來便是如此嗎?”
苦夏沉吟片刻,回憶著她來到這個世界以后經歷過的事情,“樹大招風,做生意的避免不了會有對家,但是遠遠不到要滅門的仇恨,要說發生像現在這樣威脅到全家的事情,應該要從于才鄉試之后。”
劉有香出聲問,“鄉試之后?總不能是有人看見我兒子中了舉人,所以心生嫉妒?”
于四林否決了大嫂的猜測,“不可能,中舉人的多了去了,沒有中上舉人的也多了去了,這些人遠沒有這樣的實力能控制著這么多人來對付咱們家。
這次的匪徒就有三十幾個,那些科舉的人中你們覺得哪個會有實力,竟然能控制得了三十幾個匪徒?”
于德摸了摸下巴,他這個并不算特別聰明的腦子,也琢磨出不對勁兒,“四叔說的有道理,科考那么多人,如果因為考不中舉人就要滅人滿門,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成事,科考每年又得死多少人!
就單說種植阿芙蓉這樣的事情,普通人敢去做這掉腦袋的事兒?這家里得有多少個人夠朝廷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