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紹文摸了摸,又把椅子上的墊子拿了下來,放到鼻端下輕輕聞了,肯定的說,“這墊子上有點家禽的味道。”
“家禽?”
張豐毅疑惑,他也把自己屁股底下的墊子拿了下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確實是家禽,好像還是鵝毛的味兒?
“鵝毛?”
聽了張豐毅的猜測韓昊然更加奇怪,“鵝毛能這么軟?”
他是沒抓過大鵝,但又不是沒有見過。
大鵝的羽毛多硬,小時候家里還給他用鵝毛做過小小的毽子踢著玩。
還有一件事有點不好意思說,韓昊言小時候特別淘,他是戶部侍郎家的兒子,家里挺富裕的,小時候家里為了吃著方便后院養著鵝和雞,平時都是圈起來沒人過去的,但是偏偏韓昊言閑的沒事閑溜達。
溜達就算了,還非要去挑釁一下被圍在圈里的鵝,結果給大鵝挑釁的生氣,從圈里飛了出來,追在韓昊言的屁股后邊嘎嘎的亂叫,韓昊言腿短沒跑過大鵝,被大鵝逮住好一頓叨!
現在韓昊言還記得那天他和大鵝之間的慘烈對戰,以他被大鵝叨的滿頭包,慘烈收場為止!
一說屁股底下暖和的墊子可能是鵝毛做的,韓昊言就覺得屁股扎的慌,好像大鵝又來叨他了似的。
曲紹文看見墊子的旁邊是用扣子合起來的,扒開縫隙能清晰看到里面的月白色內枕。
湊近一聞,鵝毛的味道更加濃郁,但是這鵝毛應該是經過處理的,并沒有那么臭的味,只有湊近了的時候才能聞到淺淺的鵝毛臭味兒。
又等了一會兒,于小妮他們把曲紹文三人各要打包好的飯菜送了過來。
附贈了幾個特大號的油紙包將他們的菜牢牢的包裹住,并叮囑他們,要是家離得遠,回家之后上屜再蒸一下,吃的味道會更好。
韓昊言搖了搖自己手上的軟乎乎的坐墊對于小妮說,“你們這個大鵝……不對,你們這個墊子怎么賣?”
家紡店
韓昊言已經不是第一個說要買墊子的了,于小妮一如既往的搖頭拒絕了,“很抱歉這位客人,這墊子我們不能賣,你要是真心想買推薦您去朱雀街的家紡店,我們家的墊子都是從那來的。”
家紡店又是一個新詞兒,韓昊言他們沒有聽過,但是好奇心已經被于小妮給勾起來了,拿了打包好的飯菜問了于小妮該怎么走,幾人便一起往家紡店的方向走去。
家紡店距離客云來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一邊在美食街的位置,一個在賣衣服的位置。
三人順著寬敞的道路直挺挺的往前走,拐了兩個彎兒,就看見了道邊豎著的一個大牌子上面樸實無華的寫了家紡店三個大字。
再抬頭一瞅,又看到一個小一些的牌匾掛在店門上,除了牌匾的邊角雕了幾只環繞的花朵以外,這家店從外表上來看就非常的不華麗,好像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但是單說家紡店這個名字就已經足夠特別,韓昊言就是在京城長大的,朱雀街不說逛了萬遍千遍也有了,從來就沒聽說過有一家店叫家紡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