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伙計嘴也太大了,回頭就把他們兩個開除,讓他們大街上要飯還他們東家的貨款去!
“當然不是,那兩個伙計我都沒說上幾句話,是四叔和我說的。”
于德一點猶豫沒有,就把他親愛的四叔給賣了,反正死誰不是死,作為四叔就要為他的大侄子犧牲!
苦夏利索的站起身,緊了緊身上披著的褂子就要去找于四林算賬!
“好小子!偷聽墻角偷聽到他老娘的身上了!俺看他就是欠抽!真是長大了皮癢!看俺把他抽個屁股開花!非讓他長長記性,知道啥該做啥不該做!”
于德趕緊攔住奶奶,“等會兒等會兒,您先放過四叔,四叔也不是故意的,您要是實在氣不過真想打,等回答完大孫子的問題再去打!”
苦夏一回身兒就把于德攔她的胳膊打掉,指著他的鼻子說,“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餅!管閑事兒管到你奶奶的頭上來了!?”
于德忽然笑了,笑的有幾份奸詐,“嘿嘿,奶,您有點不對勁啊?我不過就是問了一句,您咋就這么激動?您到底和金風樓的小東家有啥見不得人的事兒?這么怕人知道?”
苦夏支支吾吾起來,“別瞎說,你個小兔崽子懂個啥?我們能有啥見不得人的事兒?金風樓的小東家我連面兒都沒見過,我能和他有啥關系,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可別亂說啊!”
于德聽完奶奶說話,笑的更奸詐了,“奶,您還記不記得您原來和我說過,人一旦撒謊的時候就喜歡顛來倒去的說那兩句話,總是會無意識的重復,您剛才同一句話可是不止重復了一遍啊……”
苦夏急了,抬手就要打,“你小子欠打是不是?!都說讓你別問,你咋還一個勁兒的問!你再問我就讓你爹打你!”
于德不怕死的一個勁兒逆著捋虎須,一邊兒反駁著奶奶的話,一邊跳著腳躲他奶毫無章法的攻擊,“奶,您還說過一個人說不過就開始動手,證明這個人沒理了,還有可能是別人說的話戳中了她當時的心里所想!奶!您暴露了!您和金風樓的小東家一定有事兒!我這就和我爹他們說去!”
苦夏氣的把腰一叉,指著于德就罵,像個憤怒的大茶壺,“臭小子!我教你這些東西是讓你防外人的!你把這點兒觀察手段都用在你奶奶身上?你可真是你奶奶的好孫子!”
于德一看他奶真急眼了,趕緊順毛捋,“哎呀奶,您就跟大孫子說了吧!您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不能跟大孫子說的?大孫子可是您最親的人,您有事兒跟我說,我幫您解決?”
苦夏嘴巴閉的死緊,“這事兒暫時不能告訴你們,告訴你們那就等于所有人都知道了,等我自己先確定了,我再跟你們說。”
苦夏最后又囑咐一句,“還有,不許去別地方隨便打聽,要是讓我知道了,仔細你們的皮!”
奶奶鐵了心不想說的事情,于德再怎么著也撬不開她的嘴,費了半天勁,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得著,辜負了爹和叔叔們的信任,于德只能垂頭喪氣的離開。
回到“墓地”,于德就被于大林他們兄弟三個團團圍住,一個勁兒的追問于德,“咋樣了?得到啥消息沒?”
于德長長的嘆了口氣,“別提了,忙活半天我奶啥也沒跟我說,她就說不讓咱們再問,要是咱們再問下去奶就要打死我們。”
奶奶沒說的這么明顯,但意思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于德把苦夏的話一傳達,于大林他們就更加好奇了。
尤其是于二林,這小子別看他平時老實巴交的,但他是心眼子藏在肚子里,用苦夏的話來說就是悶騷,那點兒聰明勁兒平時根本看不出來,憨乎乎憨乎乎的,真想干點啥一直藏在肚子里的心眼子就露出來了。
于大林說,“唉,要是老三在就好了,就沒有老三打聽不出來的事兒。”
于二林說,“那還不好辦,咱們給老三去封信,讓老三幫忙找人查查!”"